韶华青春双生花的寂年往事 作者:薛小落
­我以为,那是我生命中最单纯最洁净的一次爱情,直到多年以后,我才真正的发现,我的爱跟他并无关联。或许仅仅是因为禅雨的剥夺,才使我耿耿于怀。
--写在前面。
[一]。双生花,我们凄美,我们向世人炫耀。
事隔多年,我仍然对那段往事记忆犹新。我们的十七岁,明媚的青春,干净的脸庞,乌黑的秀发,洋溢在空气中的笑声。禅雨走在我的右边,我们手牵着手。
那时的我们,放肆的拥有着青春,享受着一切美好与快乐。禅雨学文科,我学理科。我说我们两个本该就是两个世界的孩子。可能上帝大意了,把我们拈的如此的近。然后两人就笑的前仰后合。我和禅雨是校里的两朵红的有些发紫的花儿,她妖媚动人,我冷艳凛冽,我们身高几乎一样,一米七,一米六八。我们之间暗暗嫉妒,又因有对方这个好姐妹而引以为豪。
冬日的傍晚,红润的晚霞映在洁白的雪地上,强劲的寒风已经悄然的平静下来。楼道里是同学们嬉闹的杂乱声。禅雨打电话来,说:“莜朵,快下楼,我们老地方见。”然后就匆匆挂断,不容许我加进一个字...老地方,就是二号楼的大厅。我拿起自己粉色的羽绒服,白色的围巾,像是在赶赴某位帅哥的约会般。
那时的我们,高高在上,允许自己骄傲的像公主一样,华丽丽的穿梭在教室和教学楼之间。跟往常一样,禅雨袭一身白色羽绒服,戴淡粉的毛毛围巾,这叫我们看起来更有几分双生花的味道。天知道那时的我们有多狂妄,几乎到了目空一切的地步。我们走在排排教室的外边,看某个教室里的帅哥或丑男。那时候被我们打击的男生数以百计,往往一笑了之。我们对帅哥的界定是那么的一致,禅雨认为俗气的我绝对也不喜欢。直到有一天,寒双的出现让我对我们一致的审美取向憎恶起来。
[二]。花开无声,一场悄然的爱恋。
那天寒双抱着一摞资料从楼梯的转角过来,瞥了我一眼又忽然停下来似有话对我说,可最后什么都没说就进了教室,我嘟着嘴冲他的背影说了句:莫名其妙。禅雨伸长了脖子,蛮好奇的问我:“他是你班的啊?”这家伙,岂止只是我们班的啊,他就坐在我后面一桌。记得分班之后的第一天,我一个人到教室收拾书本,寒双手里捧着一本《人生若只如初见》,窗外的阳光斜斜的撒在他的脸上,分明的露出几分庸懒,却那样的迷人,让我心神不宁。明亮的眸子里透出清澈的眼神,幽黑深远,让我坠进去再也逃脱不出来。
我们有一个上面印有小心心的本子。封面是一对两小无猜的孩子。你还记得吗?那本子是我们唯一的情感寄托。那里承载了我们所有或沉或轻的心事。课上的课下的,我们更像是一对聋哑的孩子,就那么默契,那么钟情的只对小本子说话。那天,你写:莜朵,他们说你很好看。然后,又写:莜朵,你真的很好看。
你说:莜朵,他们总是下晚自习之后在宿舍议论你。
我问他,他们都说我什么?
你不语。我不想去猜测什么,亦不想为难你讲出事情的原委。
你知道的,我不在乎别人,我只想听关于你的事情。
自此,我知道,我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叫做寒双的男子。可是她不知道。她,禅雨。
[三]。请允许我。离开你,离开你们。
四月,我说禅雨我们去河边玩吧。我多想,像曾经一样看你穿着旱冰鞋,跌跌撞撞的前行。我多想,挽着你的手儿,数树下一片两片飘落的叶子。可是,你说,你很忙,你要温习功课。天边的云朵灰了。我怕是它要落泪了。
那天,禅雨你牵着的是一位男子的手,你们相拥,你们笑容满面。
那天,寒双你牵着的是一位女子的手,你们相吻,你们面如桃花。
我有说过什么吗?我说,寒双,我帮你送信吧。你给了我叠的干净整齐的心型的信纸。上面清晰的印着:禅雨收。我说,禅雨,你买糖给我吃吧。你买了大袋的上好佳,洒落在我床头的时候你说,亲爱的,这是寒双买的。
我有掉过一滴泪吗?有人看见了吗?除了天之外有人能拿的出我哭过的证据吗?!
我们吵架了,吵的很凶。仅仅是因为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我们,在此之后就再也没说过话。我换了宿舍,把床头所有关于你,关于我们的照片图片统统收了起来。我照了一张好大好的照片,上面是洋溢着微笑的脸庞,是洁白的裙子,洁白的翅膀。我想我是个天使。我想即使我不能做个天使,我也要用天使的心情武装自己。我不要任何人看到我的卑微。
[四]。回到最初的美好。
若干个月过去了。此间,我们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却不曾施舍对方一个微笑。不曾打一个招呼,如同陌路。
或许事情总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的淡然,会慢慢的沉淀。后来的后来,我们开口了,只是此时的我们,一个在南方,一个在北方。我说:禅雨,你最近过的好吗?你回我:莜朵,我还好,只是一个人,你呢?
我和禅雨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起过寒双这个人,仿佛这个人根本就是空气,不存在一样。可是这个人却真真切切的存在着。我和禅雨都曾呼吸过他。
如今想起寒双我丝毫感受不到当年的喜欢。可能那只是一段朦胧的错觉,恍惚间迷乱了我的眼。而禅雨也和我一样,在我选择割舍那段感情的时候,她便也觉得索然无味了。争执,已经失去了任何意义。只是因为我喜欢,他才多了份诱人的吸引力。
我说禅雨,眼光别太高了,适当的降低要求给自己一份温暖的爱情吧。禅雨笑,说那你喜欢谁?我打了个恐惧的表情,我说:禅雨不要吧,我谁都不喜欢可以了吧。然后就是我们疯狂的打趣。这就是我们,从十七岁到二十岁从来都没有改变的我们。那些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东西,永远不会被任何东西腐蚀掉。我们依旧高傲,得意,依旧我行我素的过属于我们的小日子。那些褪了色的往事,只不过是一抹淡淡的红,如同昨日的晚霞,不久就消失不见...
我知道这并不是个故事,但是我想那个她,如果看到这些,只当个故事罢。
仅以此文,献给曾经的我们,现在的我们,未来的我们。
文-薛小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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