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有来生》作者:婉如清莲
思念如潮水般泛滥,不知在天堂的您,还好吗?我真的很想很想您……
每次忆起您,喉头便开始哽咽,心开始隐隐作痛。思念,自责,内疚袭上心头,久久不散。
虽知自己的拙文无法表述一切,亦知文字在最真最切的情感面前显得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但我已无法亲口对您说,此时心与手已情不自禁,请允许我用属于自己的拙劣文字来表达我对您的思念,和忏悔……
您可以说是一手把我带大的,我不到一岁的时侯,您就把我带在身边,精心呵护我长大。您去哪,都领着我,那时的我俨然是一个小小的跟屁虫;有好吃的也每次都留给我,自己却舍不得吃一口。就算是后来回到父母身边读书了,每到寒暑假去看望您,你总会像变戏法一样从床头的那个木箱里拿出一些食品出来给我吃。偶尔还会吃到变质的食品,我知道,因为你不舍得吃才会导致过期变质。
在大概十一二岁之前的每一个寒暑假我基本都是跟您一块度过的。每次都是开学的前一两天才回家。那时我跟您多亲啊,每次都是雀跃的去,难过的回。
在不知不觉间,慢慢的我长大了,而您却老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却不太愿意去您那里了。那时的我,更愿意跟伙伴一起去爬树,一起下河捉鱼。无知的我,不知道人年纪越大,越希望亲人晚辈陪在自己身边。尤其是您一直最疼的那个我。
慢慢的我再也不愿意跟您一块住了,甚至到后来去看望您的次数也是非常有限的,每次都需要父母的再三催促。每次去都感觉很无奈,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欢喜雀跃,还没到就想着该找个什么借口赶紧回家。
再后来,您到我家里来,提着我喜欢吃的食品,聊天时每次都笑着嗔怪我怎么不去看您。而那时我总是敷衍着说,学习太紧,没什么时间。有时听得多了,甚至觉得有些罗嗦。
我那时单纯的觉得已经跟您没有共同语言了,您讲的那些故事也不再觉得新鲜有趣了,也完全不能满足于我,家庭之外的那个世界更吸引我。
就这样过了两三年,您的身体愈来愈差,母亲知道您对我的牵挂,而您那时已经常卧病在床,已无体力来回奔走,母亲经常差遣我送点这,或者送点那过去。临走前千叮万嘱让我多陪一陪您。可不懂事的我,每次到了您那,只是象征性的聊几句,然后把东西放下,赶紧就跑回家了。我想那时的您,一定很痛心,很难过。就像母亲说的那样,您,白疼了我一场。
又这样过了一年多,您去世了。当听到这个噩耗的时侯,我整个人一呆。一直到看到您安静详和的躺在床上,身边的母亲和姨妈已哭得肝肠寸断。这时的我才幡然醒悟,您走了,我们以后将天人永隔,随即才号啕大哭起来。
就这样一年一年的过去了,我也开始慢慢成熟了起来。“子欲养而亲不在”已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痛。
再后来每次聊起您,母亲都感慨万千的对我说,你外婆这辈子最疼的就是你了,她走的太早了。每次听到这里,我都心如刀绞,心中充满无尽的自责和悔恨。
距今您离开已十数年,可是您的慈祥和对我的爱,却在我的脑海里愈见清晰。特别是近几年,思念您已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思念已不再局限于每一个清明节,可以是电视剧里的一个情节,甚至是一些文字,都让我想起您,内心如海浪翻涌,悔恨交加,泪如雨下。
如果爱有来生,我依然做您最爱的外甥女,跟您一起快乐的生活。坐在床头听您讲故事,搀扶着陪您压马路,闲暇时一起去种菜,一起开心的笑。珍惜跟您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不会再让您失落难过,让您开心快乐的过完整个生命旅程。
可我知道,死神是如此残忍,永远没有假设。连让人改错的机会都没有。我想,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谨以此文,献给我远在天堂的外婆。并藉此告诫自己,珍惜与亲人在一起的日子,并尽所能的孝顺父母亲人,再不让自己徒留遗憾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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