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泽特 发表于 2010-11-21 03:57:56

《你是我无与伦比的美丽》作者:未知

编者按:真正的情感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行渐远,大段大段的独白并不显得累赘,相反让人读罢意犹未尽。因为饱含深情,因为转轴拨弦、琴音袅袅却上眉头跃上心头。男女主人公分开两段的对白,语言流畅,文笔华而实在,锦瑟年华中的生活画轴展现在现实的面前,如此的真实世界中的红粉蓝颜!推荐共赏!问好作者!


世界上有很多甜言蜜语可以肯定情侣之间的关系,那我会认定,你愿意接收我最狼狈的脸,充满温暖的言语,是一件多么奇特的事情。
我们失去的都是人生,在偌大的空间里,快速移动,用角膜的扫描这座城市里的灰暗与晦涩,不停地找到一些所存的影子,至少在某一刻没有败落。
牡蛎有着重重的外壳,紧包裹着自己的是温柔的心,世界有着各种糟糕与肮脏,不为人知的青春与世俗以内的超脱,到底是如何产生并且成为一种性格。
我想我应该感谢你,在大雨滂沱的夜晚里,陪我坐在草地上歇斯底里的呐喊。我想我应该感谢你,在那个夏天里,陪我在夜晚喝醉,然后盘着双脚,彼此不知天高地厚的谈论人生哲学。
我从不奢望,我们的感情会因为时间而改变。
若你是我无与伦比的美丽,这是一句甜言蜜语的话,那它在我心中,必定是最美的甜言蜜语。
超乎友情以外的知己,在流动的世界里,在视觉的分割断层里,我最美的时光,有你的影子。
——序
[楔子]
无所依傍的青云,在跨过空间的阻碍以后,并不会真的形成一团凝聚的云朵。
用温柔覆盖过内心的安定,弹指如烟灰,红尘如梦,回到最初的地方,叛逆的青春,狂妄的时光,记忆长出翅膀,回到心脏最初的地方,穿过心房的疼痛感,在心里开出一朵朵妖娆嗜血的花朵。
我爱这座城市,用素颜苍白的面貌去对待这样的一座空城。
{安悬若}
1
独白:这是一座迷失并且麻木的城市,城市的夜空偶尔会有零碎星辰的出现。
夜色的宁静,是建立在星辰的点缀之上。我的心房,没有任何的星辰,除却能够让我喜欢停留的城市以外,音乐的内涵是唯一可以驻守在城内的缘故。
若是伤痛的记忆可以让心脏的左心房的纹理更深刻一点,那我愿意在黑夜里抬起头看寂寞闪烁的深邃夜空,然后用一张白纸,写下疼痛的句子,让火种燃烧起,湮灭灰烬。
我是安悬若,现在是北京时间凌晨三点钟,我刚从那家LIVEHOUSE走出来,街道的灯火微亮,数一数手指,我已经在LIVEHOUSE驻唱很久了。历史应当被深刻铭记,但我飘荡多个城市里,只有LIVEHOUSE,让我找到了一种温暖,陌生与深刻,都在手掌中被刻入深深的纹理。
我背着一台吉他,走了十多分钟的路程,来到了一家面馆。面馆的装潢很华丽,前台的摆设和设计都很西式的风格,我慢慢地走过去,在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圆圆的木桌,上面涂满了枣色的油漆,我把吉他放在旁边的凳子上,对服务生说:“我要一碗牛肉面。”
牛肉面在十多分钟以后被端了上来,大大的圆瓷碗,上面满是一根根面条,我狼吞虎咽的吃着,不到几分钟便吃完了,于是付钱离开。
动作的顺理成章,往往没有任何的冷却的激情。
我走路去到了地铁站,即使是深夜,地铁站人依然比我想象中的多很多倍。地铁是十分钟一班,当我背着吉他看一闪而过的地铁,内心的惆怅有种凋零的唯美。
我等了很久,地铁终于到站了,我买了车票,上了地铁,地铁的旅人很多,我只能站着,地铁以快速碾过铁轨的痕迹而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发出巨响。
地铁开往第五个车站的时候,下了车,我点燃一根烟,烟雾的淡薄让我淡定,我背着吉他在街上悄然游荡,这座城市隐藏着许久黑暗和悲痛。命运的左右不顾,在飘荡的时候,遇氧燃烧起烈火,把疼痛一烧而尽。
我在深夜五点钟的时候回到家里,空荡的房间里,橘色的灯照亮了整个空间,狭窄的空间让我害怕。
我打开抽屉里的药瓶,把两颗药丸吞进了肚子里便昏睡过去了。
2
独白:我妄想着哪天可以让生活安定下来,我可以轻哼着歌,写首曲子,去让你弹唱,然后你可以闭着眼,去对我描绘青衣云淡的眷恋。
黑白于我来说,其实色彩的描绘有着沉重与淡薄之分。我迷恋烟草带来的安定,我也爱上啤酒给我狂妄,我甚至还依赖咖啡给我的清醒。
我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女子,若不是因为梦想的执着,我不会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跌跌撞撞。但我却没有迷失自己,即使在多年以前,我曾经丢失过我自己的青春还有人生。
南方的城市总带着一些温煦的暖意,无论是在什么季节,季节的变迁,不会改变气息的深厚。
我的故乡是在南国的一个小城市,它的名字叫垦丁,那里有着温暖的海风,在我十岁以前,我常常一个人坐三个多小时的大巴士去到海边,感受着那肆意的温暖,以这种方式来填补一种未知名的哀伤。回到家里的是时候是在晚上八点多钟,父亲总是会训我一顿,然后安静做饭给我吃。我总习惯抬起头去仰望他眉宇间的追逐。
我没有很多深刻的记忆去向他人描述我母亲,我知道成 人的伤痛是源于不爱的婚姻的围墙,羁绊只会让彼此存有更多的伤痕和迸出血液的疼痛。
父亲在我八岁的时候就跟母亲离了婚。我还朦胧的记得,母亲拖着包箱离开家里的情景,我扯着她的裙角,嘤嘤的哭着,“你不要走,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要我怎么办。”
她用力地甩开我的双手,拖着皮箱走出家门,我蹲下身来,抱住自己,哭泣,抽噎。
许久父亲把我抱起来,他抚摸我的头发,对我说,“乖,悬,即便是多不舍,她的过错是构成对我的伤害。”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瞳孔,有着丝丝的悲伤,那些隐藏在瞳孔深处的莫名哀痛,到底是如何深入皮肤,甚至是血液里去控制一个人的情绪和内心防线的不安。
随后我一直跟我父亲生活,我上学比普通人要晚两岁,我的不安分在学校里显得那么的累赘与格格不入。我上课的时候常常在画画,脑海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偶尔脑海里会有一段不完整的旋律在闪过。我功课的成绩不算好,但至少及格。我亦不会奢望能够高分,反正平稳度过就足够了。
我至今还记得,班主任是一个刚过不惑之年的女人,她常常会因为我犯下的一些小过错而训我一顿,为此父亲经常要跟她进行沟通。教育,是长辈一直都在做得事情,但我的放荡不羁是成为他们教育最大的难题。
我的校园生涯一直持续到国中肄业,我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件事情,竟然可以让我产生肄业的念头。父亲在那一个晚上跟我促膝长谈,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只是我无法忍受学校的种种不仁义的东西。我怒骂着:“他妈的,不就是一张裸画,不就是违反校规嘛,行,妈的,我走。”

维泽特 发表于 2010-11-21 03:58:04

父亲离开沙发站起身,嘴里叼着烟,说:“悬儿,你有必要这样吗?你就不能好好认个错吗?”语气有种凝重,我冷笑着,说了一声:“于世俗不顾,是万分劫难的开始。”说完我离开了客厅。
我在第二天给学校领导递上了一份退学书,我转身离开学校的时候,我便深深的对自己说,这一辈子,我跟你,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
3
独白:靠自己的力量去维持生活即使很难,但那些路过人生中的旅客,在衬托出彼此绚丽青春的亮度。
离开学校以后,我拖着旅行包,背着仅有的木吉他,怀揣着自己所有的积蓄来到了机场。然后随便坐在一个位置上,给父亲发了一条信息,我走了,也许,等到哪天,我红了,就会回来了。
点击,发送,出去。
机场的旅客都在焦急地等待着,眉头紧皱着,在返客的人潮中,我的前方在哪里,都属于一个未知数,我往购票区走去,对客服人员说:“我买一张去桃园的票。”当我把钱递给她的时候,我看着她的样子,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扬,然后递给我那一张机票,不知为何,我看着那一张票,竟然有说不出的晦涩心情。
飞机起航的时候已经是在中午十一点半了。空姐的服务让我有种心安的感觉,在飞机的前航里,服务的好坏间接或是直接这次飞行的印象。
整整一个小时,才抵达桃园机场,桃园机场的整体面积看上去很大,当飞机降落的时候,我仿佛看到前方的光在照射着。我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父亲,许久,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声。我料想他大概是忙着,便挂了。
桃园机场离市区不算太远,我拖着旅行包,看着滚动的轮子以缓慢而平和的速度,悄然碾过光滑地面的时候,我突然有种感觉,我会扎根于此,即使在多年的往后年岁,颠沛流离的生活到底是多么的难堪。
父亲在这个时候打来了电话,电话的那头很吵,我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许久我才说:“我在桃园机场。”他只是哦了一声,便没有下文了,我挂掉电话,继续拖着旅行包走着。
我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才到了一家日式料理馆,门口有一个设计别致的迎客牌子,上面用清新的暖色调写着:日·光,我看着那个牌子,笑了很久,随后走了进去。
料理馆的设计和布局,都跟传统的日式寿司店差不多,我坐了下来,服务生走过来,递给我餐单,我边说着,他一边记着。我看了看他的样子,一脸的温柔儒雅,许久,他用手指清点着我要的餐单,然后送上一句:“您请稍等。”
生活不过是一种模式,在规规矩矩的框条里活着。追求是虚幻不可信的词,在现实与社会的冲击下,梦想得不到实现是常有的事,反之,这是一种相对应的惩罚。
寿司和鱼生片在二十多分钟以后被端了上来,碟子是藏青色的,上面的鱼生和寿司都排列得整整有序,我狼吞虎咽的吃着。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我翻开手机接听,喂?
“悬儿,你在哪里?”听着他的声音,我仿佛看见他焦急的样子。
“桃园。”我说得声音很大,我生怕他听不见。
“噢,你母亲刚刚回来了,我刚跟她说起你的事。悬儿,她是关心你的。”父亲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低沉,但是温厚。
“对不起,她的事跟我没关系,虽然我必须承认是她带我来到这个世界上,但是当初是谁丢下这个家的。放心吧,我会有天回来的。”
说完,我挂掉了电话。我亦没有再多的心思吃下去了,便买了单,随即离开了。
路上的人依然熙熙攘攘,我驻足在街上一阵子,我从裤兜里拿出烟,点燃一根,狠狠吸了一口,烟雾缭绕顿时出现在眼前。烟雾在空气中飘散,那种消失与湮灭同时存在的情怀,有着深重的感伤。
直到中午时分,我才把自己安置在一家旅馆里。
那天夜里我背着吉他在这座城市的周围里溜达,这里的街灯的光芒并不闪耀,宛如一位老人的低调与沉稳。我走了很久,才来到一家叫女巫的夜店里。我走了进去,店里的客人很多,我四周看了看,也便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发现门口贴着一张招工启事,上面用鲜艳的字体写着:因发展需要,本店需要招聘一位驻唱的歌手,年龄不限,最好有演出或是创作的经验优先。我留心的看着,许久,我才对自己说,阿悬,在陌生而且不安的城市里,找到一份工作,是必须的保证。
我随后又再次走了进去,问了问站在门口的店员。
“我想见见你们的经理。”我对她说。
“你随我来吧。”随后她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了看我。我跟她一并走了进去。
她把我带到一个包厢里,里面坐着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男人,穿着很正式,她对他说了一句:“杜经理,有人找你。”便走出包厢。
“我是来应聘的。”我开门见山的说。
他看了看我的样子,便说:“噢,那很好,你可以明天晚上来上班么?先试试你的人气如何再下定论吧。”
“嗯,这是我的电话,有需要可以打电话给我。”说完,他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他的名字:杜家昊
我接过以后,只是噢了一声,便算是答应了。随后背着吉他离开。
我知道我能够胜任这份工作,也许这是一个新的起点。
离开的时候,我转过头去告诉他,我叫安悬若。我看着他的笑脸,有些未曾褪去的稚气,带着几分成熟的淡定。
4
独白:眼前的,看见的,消失的,停止的,都存若在茫然的时刻里。我的生存,是为了可以让生活过得稍微安定一点。
第二天早上我九点多钟的时候便起来了,桃园的早晨有些微光的温暖,我开始认定,在我脚下的这座城市,是温暖的城市,至少我在眯着眼睛看蓝天的时候,我没有感觉到害怕。
我走去洗澡间,梳洗了一下自己的惨白的脸,扎起马尾,化起淡妆,走到前台把房子退了,便离开了旅馆。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继续游荡在街上。突然想起杜家昊的名片,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也许找到他,可以有一个地方落脚。
我从包里拿出他的名片,看着那一行的小字的电话号码,按下那一连串的号码,发了一条信息过去:杜先生,我是安悬若,我想跟你见上一面。不知可否?
等了十分钟,我收到他的回复短信。
可以,你去女巫店找我吧。
我截了一辆出租车去到了女巫店。我像刚抵达这座城市的那天一样,拖着沉重的旅行包,打车去到了女巫店。
女巫店的客人不多,没有夜晚的那种喧闹与尘世的繁华。杜家昊比我早到很多,他安静的捧着一杯咖啡,我拖着旅行包,慢慢地走过去,坐了下来。
他的样子依然干净利落。我捧着奶茶,跟他攀谈起来,他倒显得有些熟络的淡定。
“悬,我想,你一定很需要这份工作。否则你不会来找我。”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突然很想流泪,安静的流下眼泪。这是一种懂得与不公之间的纠缠。也许,在他的眼中,我很需要那一份工作,即便是被看穿了,我也无关要紧。

维泽特 发表于 2010-11-21 03:58:15

“你说得对,我决定在女巫店驻唱。”我说这话的时候云淡风轻,感觉我并不像这个世俗之人似的。
“你有烟吗?”我问眼前的杜家昊。
“你抽烟?呵,你是一个过于超乎世俗以外的人。”说完,他递给我一根烟,并替我点上。
我用纤细而苍白的手指夹住烟,吐出一丝丝的烟雾,然后对杜家昊说:“你给我多少钱呢?”
“呵,足够生活,好了么?”
“生活,圆圆框框,钱财是最现实的东西,也罢了,我晚上去开始驻唱吧。”
我跟杜家昊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我在那天找到了租下了一间公寓,公寓离女巫店不算远,只是两三栋楼之间,但那栋楼的墙壁早已发黄,也许是时间的太久远的缘故,显得有些单薄。我已经很满足这样的房子,毕竟,能够找到如此廉价而又安定的生活,这完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的房东是一个年逾五十岁的老妇人,她姓薛,我唤她薛姨,她的个性很和蔼,倒也很融洽。
我开始心生期待一切驻唱的发生,能够让我抵御寒冷,能够让我在陌生的城市立足,这些细微的愿望,也许在某天可以改写我的人生。
5
独白:如果在女巫店的时候,没有遇到一个叫吴嘉恺的人,我的人生,会不会就不曾产生如此绚烂的一抹光彩呢。
这是一个疑问,即便是你现在在我的身边,我唯一确定的,是你给我如夏般的记忆。
我在三月初的一个晚上开始了夜店的驻唱生活,女巫店的晚上客人总是成群的,三三两两的,以年轻男女居多。
我每天晚上都背着吉他,然后自我弹唱,坐在舞台中央,对台下的人说:“如果声音在此刻的深夜,是唯一抗衡和冲破黑暗的光影,那么,你们坐在这里,在享受惬意的同时,我希望,我的歌声可以给你们一种安稳的影像。”
说完,我便弹着吉他,开始轻声吟唱,我把这个当成了自己的小型演出。
这座城市太过苍凉,黑暗的光影,在喧闹的繁华间湮灭。
眼神交换,瞳孔弥散,角膜移动,如何谱写这一季的喧哗和脆弱。
你的心底呢喃着怎么的华美的景色,在付诸于世界的末日之后的颓殇,我需要的不过是一个温暖的字眼来掩盖疼痛的伤口。
一曲唱完,台下的人都发出啧啧的称赞声。
我有些心安,我不奢求他们是否真的喜欢,但至少掌声,是为了对我的尊重。
我三个小时内唱了五首歌,有陈珊妮的,有我自己的原创,还有曾经很爱的王菲的歌曲。
凌晨三点钟的时候,我背着自己的吉他离开了女巫店,杜家昊在这个时候走过来,轻声问着:“怎么样,感觉还好么?”
“恩,还好,我先回去了。”说毕,我便匆匆忙忙的逃离他的视线中。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半了,挂在墙上的大钟,依然在滴滴答答的摆动着分针。钟声的报点早已过了,我把吉他放好,进去盥洗房里梳洗了一下,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依然苍白,我努力地捏着自己的脸,告诉自己,笑一笑吧,安悬若。
在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丝丝关于母亲的影像,很破碎,残缺,但是样子甚是清晰。我把脸埋在水龙头里,让它肆意的洗刷那种伤痛。
我最终还是哭了,无助地哭了,我甚至分不清,眼泪,水滴,到底是如何的滋味了。
我也想不起来,我那个晚上,是如何入睡的,浑浑噩噩的样子,有种醒着梦游般的迷离和困惑。
城市的游离与超脱,是为了可以更好的扎脚于此,谁给谁一个寄托的拥抱,在流年的梦里头,有着不同的斑斓。
6
独白:当我抬起头看天空的时候,我是眯着眼的,我怕温煦的阳光刺痛我的眼睛。时间年长岁月,记忆的黑白影像总是若隐若现。
渐渐的习惯那些驻唱的日子,毕竟在这样的环境下,催生出来的情感和生活的细节,都有着一股不得而知的深邃。
我早上睡觉,每天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钟的时候。我开始每天都有固定的时间去自己写歌,每天用吉他去谱写一些曲子,填上词,然后吉他伴唱。
曾经有一个梦想,我希望可以出一张专辑,即便是没有人来买,我依然会为自己感觉到骄傲。
渐渐的,我在女巫店驻唱的日子久了,来听我唱歌的人渐渐也多了起来,我是一个容易满足于现状的人。我奢求的不过是一种安定的生活而已。
日子一直持续到五月份,记忆中最深刻的夏天,那个比我年少一岁的男人出现在我的生命中。郁郁葱葱的大树,厚厚的柏油路,还有那些零零散散的烟雾在消失。
杜家昊在一天夜里我演唱完毕准备回家的时候叫住了我,我随他去到了化妆间,他递给我一张报名表,上面写着几个醒目的打大字:春萱音乐创作大赛。
“你可以去试试看。我不愿意埋没你这样的人才。”杜家昊的话让我有些信心。我接过他的报名表,便背着吉他坐地铁离开了。
从那天开始,我除了在女巫店驻唱以获取更多的LIVE经验,还开始着手准备参赛,我不抱有什么希望,只是希望我的音乐可以多一个人聆听而已。
我按照报名表上的内容,填好了相关的档案,便按照上面的地址,把报名表放进信封里寄了出去。随后,我一直都抱着平常心去等待着那一个未知的结果。
往后的日子就这样的过着,倒也有些平静,写歌成为了我的习惯,逐渐的成为了一种不可磨灭的习惯,宛如光在黑夜里绽放一样。
大约过了一周之后,我在早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我睡意朦胧的按下接听。
“喂,是安悬若么?报名表已收到,请您在一周之内去LIVEHOUSE确认报名。”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有些厚实的感觉。
“噢,好,我知道了。谢谢。”我连忙谢过了他。说完,我便挂掉电话继续睡了。
距离离开家里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了,父亲偶尔还是会打电话来问候几句,只是这样的问候显得有些浅薄与不安。
我在四天之后去到了LIVEHOUSE确认报名,LIVEHOUSE是桃园区一带稍微喧哗的酒吧,虽然是酒吧,但由于是位于市中心,倒也显得有些高调和典雅的浓郁气氛,在商业的领域上,它所占有的人流量是大于周边的商铺的很多倍。
LIVEHOUSE的设计理念除了融合了西方的建筑理念,还有一点点东方的韵味在里面。我确认了报名以后,我便打出租车回去了。
7
独白:嘉恺,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那些绚烂琉璃的日子里,你接收我的狼狈,在告别伤痛的同时,晨曦照射进湖面的宁静是为了确保在我心里的安稳。
春萱音乐创作大赛在五月中旬的时候开始,为了前期的准备,除却在女巫店驻唱的时间以外都开始准备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作为前期的准备,比赛在五月二十号的时候举行。
当事情的发生建立在盼望之上的时候,很多私人的感情都掺杂在其中。
比赛是在晚上进行的,当主持人喊到我名字的时候,我背着吉他,坐在舞台上,低声的吟唱,那个晚上我唱的是自己的原创歌曲,名字叫《梦中如尘,轻如烟》
梦中如烟,青丝曼妙,如烟的年延。梦未眠,夜已深。

维泽特 发表于 2010-11-21 03:58:26

春在道之上,流在岸之上,微妙的细微,梦中的人呵,悼念着许多的轻声言语。
我们都赌不过命运的粲然,在脆弱的光亮里,绽放出一丝丝带血的句子。在物是人非的光景里,我似乎还在奢求,你还在这里,等我。
我唱得如痴如醉,仿佛台下没有任何听众。一曲完毕,听众都鼓起了掌声。我亦随即回到台下。
一个接一个的参赛者上台,他们似乎都胸有成竹的样子。比赛持续到深夜的十点半,那个时候来看的观众早已喧哗起来。这样的场面并不少见,只是聒噪的声音让人感觉到厌烦,尤其是在这样炎热的夏天,即便是现在已经是深夜。
整整半个小时,评委们正在密语商量着参赛者名次。等了许久,终于,主持人上台公布参赛者名次的名单,我的心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终于当她喊到我的名字的时候,我走了上舞台,像在场的所有人鞠躬。然后台下的人们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离开LIVEHOUSE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凌晨的时候,跟我一起走出来的时候是一个男人,年纪与我相仿,他的样子有许多未曾褪去的稚气,但内心却有着我尚未看穿和洞悉的黑暗。
“安悬若,你唱歌不错,我喜欢你唱歌的样子。”他微笑的说着,我看着他的样子,涌上心头的是一股暖流。
“呵。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在准备,付出过的情感,在这一刻爆发,我轻易包裹着自己的细微,若雾般的微茫,却如丝般的坠落。”
“呐,这是我的号码,有空可以找我聊天。”他告诉我他的手机号码,我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男生,可以给我力量和温暖去抵御一些不稳定因素所造成的心里不平衡。
我记下了他的号码以后,与他攀谈了几句便回家了。
直到后来他告诉我,他叫吴嘉恺。我微微笑了笑,然后对他说:“嘉奖的雪白皑皑,如妆素裹。”
他就这样闯入我的生命,给我一段如花流年破碎以后的光影婆娑的记忆年华。
8
独白:每天拥抱你成为了一切可以温暖的途径。你的温煦,让我的冰冷除却融化以后还有一点点的恒温存在着。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以后,没有立即睡觉,只是心血来潮的给他发了个信息。有很多时候,深夜都有无聊的感觉,偌大的空间,灵魂出窍的晃荡,在飘散的空间里并不存在。
我刚到家,我突然觉得你是一个温暖的人。即使你的外表冰冷,但内心的火光,在燃烧着。一点点的温暖我。
点击,发送。
我耐心的等待他的信息,即使我跟他不过是一面之缘,但一面之缘也许可以牵扯彼此众多的不同情感。
许久,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我打开查看信息。上面写着:
若悬,黑夜是迷倒众生的环境,我常常会在深夜里哭泣,并不是因为情感的原因,而是对这个世界失望到极点的缘故。我抗衡不安,是为了维护自身的安定,在追逐的同时,许许多多的事情,都让我担惊受怕。
我看着屏幕上的字,一句一句,宛如一根线一样的捆绑住我的心脏,然后让血液蔓延到心脏的纹路上。
我不知道要如何安抚他的不安,只能发一条信息给他。
嘉恺,请允许我这样叫你。劫难的开始,是为了救赎我们自己。城市的繁华背后的阴暗,与华丽的外壳形成鲜明的对比。也许我们都是过度敏感神经的孩子,在幻灭人生的背后,有着兵荒马乱的青春,那些青春是我们一辈子都值得铭记的事情。只是你发现了么,很多事情,我们都归咎于自己,纵观其因,都不过是我们不为人知的世俗所造成的而已。
我再次点击发送,这么长的短信不是第一次发送,我不知为何我对他如此轻易的剖析内心的自己。
随后,我关机,插进USB的数据线充电,然后去盥洗房洗了个温水澡,吃了一颗安眠药便睡去了。
第二天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台的小菊花的时候,我便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起来了,爬下床,把数据线从手机里拔出,开机,三条未读信息,而且都是吴嘉恺发来的。我慢慢的看着,心生一丝丝的感慨。
阿悬,我不知道为何对你可以如此轻易的说出小秘密。你是我的太阳,在安静的时候发出光芒,在照亮黑暗的同时,也给予不同的前方。当我在台下听你唱歌的时候,我完全沉醉在你的音乐世界里。那种飘渺的声线,宛若一种超脱的清新。
我按下下一条信息查看,继续是他的信息,一字一句,映入眼帘。
若遇见你是一种快乐的开始,那么你愿意接收我最狼狈的时候么。路不是笔直的,只是我们的眼泪会随着人生的曲折而落下,帷幕拉开与落下都是一种结束与开始的延续。
生命是一场尚未抵达的旅程,我们走过的脚印都被践踏出深浅不一的痕迹。时光易衰老,就如老去的老人一样的,走过很长的驿路,在风尘仆仆之后,是洗刷过去尘土的人生。
我看着那些信息,瘫在床上,眼泪一直往下掉,这样的男人,到底有着如何深不可测的内心。我突然起了一丝的恻隐之心。
吴嘉恺,星光的夜空,在划破安静的时刻,他们的存在是为了自己而已。没有人,可以替代。
{吴嘉恺}
1
独白:我不大愿意去跟一些戴着虚伪面具的人接触,虚伪的背后的黑暗,就如撒旦一样的危险。
若是存在是具有一定的危险性的话,那我可以保护保护好自己吗?
吴嘉恺,这是父亲替我起的名字。我曾经好奇的问过他,为何给我起嘉恺。只是隐约记得,他在那个午后,看着远远的一大片的油菜花,叼着烟,一字一句的告诉我。我饶有兴趣的听着。
我的故里是在台南的一个镇上,小镇的人口不多,据说那里有一条蜿蜒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我对它却缺乏印象,我曾经嗤笑自己,若是一个艺术家,那么,对印象却丝毫不深刻,那么,是不是仅靠想象去依赖描述?
关乎故事的发生,在那个年代里,总会有些不同的背景和对时代的观摩或是期盼。这是人们的一种归属感,时代的归属与城市的文化造就不同的人生价值观。
“你出生的时候,是在北方,因为那一年刚好雪灾,整座城市都弥漫着一股寒冷的气息,彻骨的寒冷。那个年代,总是饥寒交迫的,我给你取这名字,是希望你可以如在寒冷的冬天里成为一股可以让人嘉奖的力量。”
我沉默着,只是点了点头,用地下的树桠在沙子上画出一道痕。我故意不去看他,生怕看见他眼睛里的泪光。
在我八岁以前,常常会埋怨,这个名字为何如此难写,父亲总是耐着性子,手把手的教我写,他可以写得一手好字。其实,我一直羡慕会写得一手好字的男人。品性修养都在那些字里得到最好的体现。
直到现在,我依然做梦梦见那些零碎的春天里的梦靥。我曾经拥有的都不过是一些破碎的玻璃一样的脆弱。
我深信,人的根源与血肉相连或是血浓于水有着深深的相同之处。
父亲曾是当地的一名钢琴师,他弹琴的样子有种大气与淡定,只是我没有这样的天赋,即使他曾经期盼我可以重操他的旧业。

维泽特 发表于 2010-11-21 03:58:38

早些年时,已经遭遇了经济上的问题而陷入婚姻危机,母亲曾是这一带有名的交际花,但看见父亲的败落,她便也离开了。她离开的时候我尚年少,只是每天去幼稚园的时候都会嚷嚷父亲为何母亲不来接我。他总是沉默对答。
还记得他曾在一个阴雨霏霏的午后问我:“恺儿,若有天我不在了,你怎么办?”
“爸,我会永远跟你在一起的。”说着话的时候,那种誓言旦旦,令我自己都感觉到害怕。
只见他微笑着说:“孩子,你是上天给我最好的礼物。”说罢,丢掉烟头,然后用力的猛踩几下。随即回到屋内。
我一直跟随父亲生活,他在我七岁的时候送我去上学,学校的前身听说是一家特洛风格的教堂改建而成的,直到现在它依然保留当初的一些风格,风格与设计理念的不更改,是维持原状最好的体现。
我想,在自我的定义里,我是一个乖孩子,但同时也是一个怪孩子。
我的班主任是一个大约年过而立之年的女人,常常会因为我们班犯下的一些错误而责骂我们。我的成绩也算是一般,但也从未曾父亲担心过。这点,他一直很安心。
我在课余的时间常常会读一些诗集,还有一些外国的文学作品。只是年纪尚少,没有深刻的理解他们所要描述的世界。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国中。国中三年,我的成绩一直稳居在前十名。父亲常常会在夜晚晚饭的时候跟我说一些道理,我总是认真的听着,那些道理与人生的磨合,在多年以后都得到了很好的印证。
2
独白:我常常会抬起头看星空,然后莫名其妙的流泪,我不肯在他人面前承认我的脆弱。
内心不腐败的地方是我仅有被我珍藏而且得以保留的东西。这些流离失所的惆怅,在我的心房里,开出寂寞的花骨朵。
我在十八岁的时候,通过考试很顺利的考到了国立政治大学,当录取通知书寄到我家的时候,父亲那个时候刚从外面回来,脸上洋溢着微笑。
我把通知书递给他看:“爸,你看,这是录取通知书。”他紧紧抱住了我,对我说:“孩子,你是最棒的。”我的眼泪倏的一下子掉了下来。
此刻的自己找不到更好的言语来表达自己对父亲的真挚感情。
距离大学开学还有一段漫长的时间,漫长的暑假,让我有种冗长的累感。沉睡而枯燥的夏天,多少都有些厌烦。
我在暑假的时候开始了自我创作,写歌词,然后在空余的时间递给父亲看,让他给我谱曲子。自己的哼唱,仿佛有些力量可以成为定点支撑起一些地方。
我希望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处尚未崩塌的地方存在着。超乎时间的间隔,也不曾因为空间的距离而改变。
我在那年夏天里去参加了一个春萱音乐创作大赛。也因为这样,认识了一个叫安若悬的女生。
这个样子与声线嗓音都形成对比的女生,她的坚强与脆弱,都让我有种保护的感觉。
春萱音乐创作大赛是一年一度的大赛,主要是为了音乐的创作歌手提供一个平台。我不奢求能否获奖,只是当你们去聆听我唱歌的时候,你的温暖,可以犹存。
春萱音乐创作大赛是在LIVEHOUSE举办,LIVEHOUSE是桃园的一家有名的酒吧,曾经有许多驻店歌手都从那里走出来。做音乐的人,走得道路,甚是艰难。
直到现在,我依然对那段时光的自己有着不同的深刻体会。仿若此生没有这样的时期是如此疯狂的。
春萱音乐创作大赛从准备到比赛,我整整用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来筹备。我还记得,那天父亲陪着我一起去到火车站,看着我上车,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我向他挥手告别,当我踏上旅途的时候,我才知道,离家以后的每一寸黄土地,都带着一丝丝的陌生感。
在离开之前,父亲在一个晚上的时候,告诉我:“你去到桃园的时候,记得打电话去给你姨妈,到时候她会去接你的了。”
“噢,我知道了。父亲,谢谢您。”
那一个晚上,我碾转难眠,每当想到一旦离开,便意味着分离,也许,很久都不会回来。
3
独白:我知道当我需要温暖的时候,你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脆弱的自怜,在你的面前,顿时被湮灭。
假设坠落是一种飞翔的姿势,那么,你带我逃离的时候,必定有着翱翔的前方。坠落,与安然有关,飘荡,会有一个归属的远方。
从台南到桃园,需要一整天的时间的火车车程,当我去到桃园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火车站里人头攒动,我背着包袱,一手拖着旅行包,走出了月台。
这座城市比我想象中的要唯美,也带有浓郁的海风味。就连阳光都有海风渲染的气息,街道上的两旁满是参天的大树,我拖着行李,从裤袋里拿出手机,给姨妈打了一通电话。
不久,她接听起来:“喂,是嘉恺吗?”
“是我,姨妈。我现在在火车站,嗯,怎么可以去到您家?”我问的时候倒是迫切,毕竟人生地不熟的,对于一个飘荡的心,显得有些有心无力的归属。
“呵。你这孩子忘记了么?在中沥大道的第三十号牌门。”
“噢,我现在就去。”说完,我挂掉了电话。公车站离火车站不算远,我拖着旅行包往公车站的方向走去。我站在车站的站牌上认真的看着各路的公交车的时间和路过的站点。等了接近十五分钟,我上了一辆公交车。
一上车的时候,我便告诉司机,到了中沥大道,记得告诉我。司机只是点了点头。他的样子有些稳重的味道,浓郁的眉毛,脸上的微笑都让人有些温然的感觉。车上的人不算很多,我安静的坐了下来,双手死死的捉住旅行包。
车子开动的时候缓慢而稳定,我可以想象得出,那些水泥的地面要如何承受一辆车子的压强,然后对此可以承受碾过地面以后的重量。
当公交车开到中沥大道的的时候,司机提醒着我,站到了。我战战兢兢的把旅行包拿下车,随后离开。
这一带的民居都保留了清末的风格,圆顶,瓦片,青砖,这些场景,总有种淡淡的清新与脱俗,在这样喧闹的城市里,远离嚣喧,是为了追逐安稳的脚步。
我缓慢的走着,周边的门牌都有些锈迹了,走了很久,我才远远听到有人在喊我:“小恺……”声音忽远忽近,我渐渐地走着,才蓦然发现了姨妈早已在家门口等着我。
我加快脚步拖着行李走过去,只见姨妈在那里忙碌着什么,我走过去拥抱她,并轻唤着:“姨妈,您可好。”我终于看见了她,样子有些岁月的痕迹,皱纹早已爬上了她的眼角。
“来,给你普洱茶。”姨妈递给我一杯普洱茶,我微笑着说:“姨妈,我自己来就好。”
我就这样在姨妈家住了下来,这样的生活有些平淡,但也充满着肆意的温暖。
4
独白:我的孓然一身,其实在飞翔的时候,是悄然坠落的黯然。我常常会怀念年少不懂世俗的日子,只是成熟的心智与脆弱的内心,不能维持同一个水平面。

维泽特 发表于 2010-11-21 03:58:50

春萱音乐创作大赛终于还是到来了,那是五月的中旬,我很早便醒来了,告别了姨妈,坐车去到了LIVEHOUSE。虽然还没到开始,但许多参赛者都开始陆陆续续到来了。晚上离比赛开始的二十分钟,主持人开始点名。比赛在八点钟的时候开始,我是第三个上场的,台下的人有很多,评委有三个,据说都是一些监制,还有音乐制片人。
当我走上台的时候,台下的人都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我坐麦克风跟前,吹着长笛,然后轻声唱着:
经过生命最初的地方,回到重逢的一天。绿色的光,在深邃的森林里迷失自己。
你路过的青春,在斑驳的树丫里,有没有人在这些年给你拥抱。让你留恋春天的气息。
有些故事,在失去以后,才会留恋。有些故事在经过幽深的隧道里,才被人想起。
我在三分多种以后终于唱完,台下的观众都开始鼓起掌声,我鞠躬,以表示感谢。
跟我后面上场的是一位女生,年纪与我差不多,扎着马尾,背着吉他,一袭长裙,高筒靴,脸上的微笑让人感觉到她的自信。她走上台的第一句话便是:我是安若悬,谢谢你们在这里听我唱歌,众多的感动,在音符里漂浮着,是一种貌似的存活方式。
我期待着她的表演,她走上舞台的时候,台下的观众引起一股骚动,我仿若瞬间惊醒一般,这样的吟唱,在入世后的深刻体会,才能演绎得如此深刻。
整整一个小时的比赛,三十多名的参赛者终于演唱完毕。此时评委在商议了半个小时后才公布名单。
我庆幸自己可以获得较好的名次,即使我不看重它们,但至少是一种肯定。在这个城市,甚至是世界,关键是要别人的肯定,才会让自己更加努力的去生活。
安若悬获得了第二名,只见她捧着奖杯,对着麦克风,热泪盈眶的说着:“谢谢你们给我的肯定。我爱你们。”
在最后的时刻,主持人在宣布比赛完满结束以后,众人做鸟兽状散去了。
安若悬比我离开的早几分钟,我紧跟着她离去的步伐,试图跟上她。许久,我才走出LIVEHOUSE。街道两旁的灯早已亮了起来,她走的时候脚步轻缓,我跑上去跟她说:“安若悬,你唱歌不错。”
她只是微笑,反问一声:“是么?”从包里拿出烟,点燃,叼在嘴里,吐出一圈圈的烟圈。
我跟她攀谈起来,在谈话中,我知道了她在女巫店驻唱,也知道了,她的一些超乎世俗的思想。彼此交换了号码,她说:“嘉恺,不要忘记,我们只为自己存在。”
良久,她才跟我告别。我看着她的背影,蓦然回首浮生的流年,纵使不舍得与脆弱,是自我怜惜的表现而已。
5
独白:那个夏天,是我一生都难以忘记的夏天。那些草地,在时光碾碎以后的流萤的情怀。
安若悬,谢谢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在陪我奔跑,谢谢你陪我哭泣,给我温暖。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无论在哪里,我都会记得你。
比赛完毕以后我便在三天以后离开了姨妈家,去外面租了一间房子。姨妈不舍得我,我只能安抚她的情绪,便再次踏上了离开的旅途。我开始安心埋头地写歌、谱曲,然后定期给一些唱片公司电邮DEMO给他们。
我仍然不会看重结果,即便曾经付出的努力是多么的不堪。
偶尔空闲的时候,也会给去女巫店听安若悬唱歌,她的样子依然美丽,轻声的弹唱,带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安若悬是一个话痨,常常说很多的话,但我总喜欢测探那些话语背后的深意。
直到现在,我都会习惯性的怀念那一段时光。
时光潺潺如溪水一样的溜走,我突然有些想念自己的母亲,虽然我恨她,但在创造的同时,付出的代价往往成正比。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真的会来找我。而且,是在深夜。
母亲的出现让我措手不及,她在一天深夜里给我打电话,那时候我刚刚从女巫店回来,手机在钢筋家门的时候响了起来。起初我不知道她是母亲,便喂了几声,她不答话,我便挂了。
她再次打过来,我再次接听,喂?
“恺儿,我是母亲,你在哪里?我想跟你见一面。”电话里的声音显然有些疲惫。
“你在哪里?”我问着。
“在上岛咖啡馆,恺儿,我想有些事你必须知道的,你出来吧。我们见上一面。”
我按下了挂断键,转身离开家里。走到街上截了一辆出租车,十分多钟以后,去到了上岛咖啡馆。
母亲向我招手,我往她的方向走去,她的样子明显有深深的倦意。
“坐下吧,我想跟你好好聊聊。”母亲说话的时候声调很轻柔。
我顺着她的意思,安静的坐在她的对面。
“很久不见了,恺儿,这些年你还好么?”
“谢谢关心,我还能活着。听说您现在过得很幸福?”
“恺儿,我不会埋怨你因为我跟父亲的关系而产生误解,年少无知,是我不想给你伤害。恺儿,我听你姨妈说,前段时间去参加了一个音乐大赛是吗?”
“是的,我一直茕茕而立,踽踽向前。我不恨你,但,在这场婚姻里,你是一个失败者,因为你不敢对你的男人承受失败的滋味。”
“恺儿,也许,在某天我会不在,但你一定要记得,你永远是我的儿子。”
我站起身,微笑着说:“其实,在你生下我的时候,我就早已懂得,血肉相连的关系,是深刻的,但也不能真正被记得疼痛的失却。”
随后,我离座,离开了咖啡馆。走出咖啡馆门前的那一刻,我蹲在大街上,哭泣,奔跑。我突然感觉自己被世界孤立。
良久才擦干眼泪,走到隔壁的小卖店里买了整整三瓶的啤酒,然后走到旁边的草地上坐下来,抱住自己,把头埋在两膝之间痛苦。我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我才从裤袋里摸出手机,查找安若悬的电话,拨了过去。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的三点多种,街上依然熙熙攘攘,我像一个被人丢弃的玩具,在肮脏的草地上找不到回家的路。
“阿悬,你在哪里?”我哭着在电话里向安若悬问道。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她急切的问着。
“我在信义大街,你快来好不好?”我哀求她,她比我早挂断电话,电话的那头只剩下嘟嘟的忙音声。
我把啤酒的盖子揭开,大口大口的喝着,冰冷的啤酒吞进肚子里,随着胃肠蠕动,渐渐的变得麻木。
安悬若在十分钟以后找到了我。她的脸上看上去涨红,我看见了她的样子,哭着说:“阿悬,我很想哭,阿悬……”
“你怎么了?嘉恺,发生什么事了么?”她关心的问着。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她说了,她没有说话,一脸的沉默,仿佛是超乎世界以外的淡定从容。
她陪我坐在我的旁边,拿起啤酒,一饮而尽。随后,她抱住了我,跟我一起在草地上狂奔起来。直到我们都累了,才到离草地不远的地方再次坐了下来。
“嘉恺,你知道么?其实我母亲跟我父亲离婚的那会,我对我的母亲恨得咬牙切齿。但我能怎么办,后来我想想,干脆不恨了吧。嘉恺,你比我幸福。”

维泽特 发表于 2010-11-21 03:58:59

“阿悬,我的恨,其实很深,但我也有我的懦弱。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人生呵,真如浮云一样的云淡风轻。”
“我们都是孤单渴望温暖的孩子,世俗之事,与我们无关,可恨的是我们都是宿世的孩子。不为人知的过去,是以怎样的姿态入侵到我们的皮肤与掌纹之间,去掌控和征服对这个世界的未知。”
“阿悬,你有什么愿望吗?”
“我的愿望,是出一张专辑,一直可以让人爱上自己生活的城市的专辑。嘉恺,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想让你替我写首歌。”
“写我们之间的关系么?阳光微薄,如雾凋零,你给我最美的年华,在光影琉璃的素年里,倒影出一张张笑靥的美。”
随即我们都不约而同的抬起头看天空,那一夜的繁星,是那么的闪耀而安静,仿若整个世界,都只剩孤傲的它们。
你是我最好的,最无与伦比的美丽的美丽。你就像是草原,给我广阔的狂奔方向。
6
独白:我知道你对我来说就像是一片草原,可以在依靠的同时,产生不同的情感。
阿悬,你看,时隔这么久,你终于完成了你的梦想。你真的开心了吧,其实,我不曾跟你说,你是我的草原,我在你的地上狂奔,即便是迷失,我也不害怕。
三年后——
安若悬在女巫店的驻唱依然持续,现在每天晚上来捧场的人都很多,他们总是认真的聆听她描述的世界。
舞台上的安若悬是如此的淡定与落落大方,她在六月初的一个下午给我电话。言语中掩饰不了她的心情。
“嘉恺,今天有一个人来跟我说签约的事?她说,她可以给我出唱片。”
“你答应了么?”我问她。
“没有,我想出独立的唱片。版权归我自己所有。”
“恩,那个我再帮你想办法,会有办法的,相信我。”
“我挂了。”安若悬挂掉了电话。
时间一下子又过去了两个多月,我似乎已经习惯了晚上坐公车去到女巫店听安若悬唱歌了。常常逗留到深夜才离开。
直到八月初的一个下午,她把我叫到了女巫店。她坐在座位上安静的轻噘着咖啡,我按时去到。我跟她寒暄了几句,她递给我一张DEMO,并说:“嘉恺,这是我在女巫店那么久驻唱现场的录制DEMO,也许有些瑕疵,不知道你能否帮我一下?”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便接过她的DEMO,离开了女巫店。
回到家里的时候,我开始没日没夜的帮她设计封套,CD的封面,还有歌词,是的,我必须承认,我很在乎她的作品。这样的女子,应该能够在音乐上有一定的造诣。
整整一百多份CD封套,我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帮她完成了。当我走到后台递给她的时候,只见她的眼角噙满着泪水,紧紧抱住我。她在我的耳畔对我说:“嘉恺,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在乎我的人。”
“阿悬,我们对彼此不属于个人,却又不能形成依赖。阿悬,加油,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生怜惜,等到她再次出现在前台的时候,只见她冲上舞台,拿起麦克风,对着台下的人说了一番话:“音乐,是一副可以让人变得安定的东西,若你是因为爱上这个城市而留恋往返的,那么,在以后的生活里,在顶着光环的时候,请记得,安静的知道自己需要些什么。下面,让我为大家唱一首《安静》”
那天晚上,是真正属于安若悬在女巫店的小型演出。来的人很多,尤其是情侣,我顿时感动,毕竟,整整三年的时间,才踉踉跄跄的走出了自已的道路。那晚的女巫店,仿若在进行着一场音乐的盛宴。
音乐响起,依然云淡风轻,我坐在吧台上,要了一杯鸡尾酒,很香,很浓郁的酒气。我慢慢地品尝着,一边听她唱歌。一曲完毕,她对着麦克风说:“下面,请我的好友上台跟我一起,跟我唱一首《喜欢》。”
随即,她便轻摇地走下舞台,牵着我的手,直接往舞台走去。镁光灯下的自己,显得那么的唯美,却又富有征服的欲望。
乐队的前奏才刚刚响起,我看着安若悬那一张精致的脸,时间宛如在一瞬间停止。终于,我跟她一起合唱着,安静的样子,似乎被她的脱俗所感染着。
片段中有些散落有些深刻的错还不懂这一秒钟
怎么举动怎么好好地和谁牵手那寂寞有些许不同
而我不再觉得失去是舍不得有时候只愿意听你唱完一首歌
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我最喜欢你
全场的观众都认真的听着,我看见他们瞳孔里的满心欢喜。
在凌晨的时候,这个晚上的女巫店安若悬专属的小演出终于落下帷幕。为了对他们表示感谢,安若悬亲自把我替她设计的CD送给在座的每一个人。
她的热忱,她的歌声,她的入世深刻,她的清新超脱,都被打上了安若悬的独特标签。
7
独白:我深深的懂得,那一个明媚的夏天,那一个你陪我在草地上狂奔的夜晚,对我来说,那是怎么样的一种记忆。
时间又再次轮回到了下一个夏天,与安若悬的联系却没有断绝。时间的轮回常常让我们来不及缅怀自己的情愫。
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在深蓝水族馆,因为在女巫店出了名气,开始越来越多的人邀请她去商演。我庆幸她可以有如此的成绩。
演出完毕以后,我跑去后台找她,与她一如既往的攀谈着。
“阿悬,你还好么?”我轻问着。
“不好,这个夏天我过得很糟糕。嘉恺,你要替我过一个很棒的夏天噢。”她的此刻的样子甚是孩子气,我微笑着,对她说:“阿悬,谢谢你曾经伴我走过的一段日子。”
“想感谢我就给我写歌吧。”她说着,点燃一根烟,吐出烟圈。
我沉默以答。
心里对自己说:亲爱的阿悬,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也说我最欣赏的歌手。
我终于在同年的八月出了一张自己的专辑,专辑的反响很不错,我在那一张专辑的歌词本的扉页写上:
暮暮而老,却因你而美。
皑皑白雪,却因你而暖。
八月夏初,因你而绽放。
致我亲爱的安若悬。你是我无与伦比的美丽。
此后,每次我演唱那一首《无与伦比的美丽》的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我的脑海里都会闪过那一年夏季的记忆,那些记忆早已在脑海里刻下了深深的痕迹。无法抹去。

{终·落幕}
{Part安若悬}
我很惊讶,他会在扉页写上这样的话,是的,我要承认,我很感动。
其实你知道么?
吴嘉恺,我曾经想过能否跟你一起,度过一些我自认为璀璨的年华。
但我现在不这么想了,能够每天想念你给我的力量和微笑,都会是美好的。
当我们笔直的躺在草地上的时候,天空是蔚蓝的,而我们看到的多少都带着自己的颜色,晦涩,或是阴霾。
嘉恺,我常常在想念,早些年的叛逆和坚持自我,是不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活法。
但是呢,我现在依然这样的活着,我找到了方向。
我背着吉他穿过青砖的胡同的时候,我内心的激情,如清泉一样的流淌。安静,不掺杂其他。
我想我会坚持这样的方向,一直走下去。
你看,我不是还有你给我的力量么?
你看,我不是还有你给我的鼓励么?

维泽特 发表于 2010-11-21 03:59:08

我已经变得成熟,也变得在坚持自我的同时有些应该要保留的东西,一直都在保留着。就像你说的,自己心里的隙缝,一些小地方应该懂得珍惜的。
{Part吴嘉恺}
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最懂我的人。即使我经常会为我的神经质而苦恼。
你并不害怕我的个性,你知道,我是一个慢热的人。
我有没有跟你说起,我曾经是一个极度悲观人。纵使是发生别人身上的事,我也会往自己的身上套。
我看着大海的时候,眼泪会止不住往下流。我惧怕安静的伤涌上心上的疼痛感。
我知道你需要一个在你安静的时候懂得你的人,不过是一些细语,都可以让你不害怕。
我们互不相让又不属于对方,却形成彼此的信仰。
阿悬,我深深的知道,记忆是非常奇妙的东西,这个世界的许多奇妙,都会有一种理由去解释。
阿悬,我深深的记得,疯狂过后的人生需要安静,这个世界的许多未知,都会有一个暂告一段落。
我不期待跟你变成爱人,因为有些朋友是一辈子的,一旦变成了爱人,最美的东西将会丢失,相信你跟我的想法也一样吧。
我所谓的坚持,都是一种最美,也最深刻的东西。
心脏穿过不同的静脉,形成一道道不同形态的血管,布满全身。
有种阳光,在眉心之上,有种光亮,在黑夜绽放。
阿悬,斗转星移,草原蓝天,在这一刻,这一生,你都以最美的微笑去接收我的狼狈。
在你的面前,狼狈,成为了一种姿态,但却深刻的记住了我们彼此之间的友谊。
阿悬,请允许我说一句,我爱你,此生,不弃不离。
{絮语·创作}
我一直都定义为,这是一个温情的故事,故事的本身是真实的,在写的过程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而陷入一种沉重的氛围内。
我对舒晴说,我突然很难过。她却告诉我说,那就不要写了吧。
我不愿意轻易删除这些语句,注入的时间和心血,都让我不舍得。
写的时候我一直都在单曲张悬的那首《关于我爱你》还有《喜欢》
我听着听着就很想哭,有种不自然的哭泣,是的,我在她的歌曲里找到共鸣,这样的旋律与歌词在填充空洞的同时,也会给人一种感动落泪的共鸣。
很干净的吉他声,有点迷离的音色,在诉衷肠的同时,也让我沉醉在一点游离的氛围内。
这个故事,主要的不是在描绘爱情的美好或是疼痛,在偌大而空无的世界,能否找到支撑点,是一个需要思索很久的问题。
我期待,我盼望,我也能够找到属于我的无与伦比的美丽。
即使,只是单纯的友情,只要能够懂得我的不安,在必要的时候给我温暖,我亦会满足。
我以为我能够写满两万字,以为与现实的差距是那么的大,我不知道,有谁可以耐着性子,看完这一篇小说。
若是感动,请你再听听那一首歌《无与伦比的美丽》你会更加懂得和深刻理解,无与伦比的美丽到底是多么的深刻。多么的荡气回肠。
我希望你们看到的,不仅是故事的情感,是真的知道和在乎身边的人对自己的珍惜,还有那些在星光照过的地方里,找到一点点属于自己的方向。
那些感动,源源不止……谢谢你们,在字行里见,看出我的不安和冷静。

天上风筝在天上飞地上人儿在地上追
你若担心你不能飞你有我的蝴蝶
我有你的草原你形容我是这个世界上无与伦比的美丽
你知道当你需要个夏天我会拼了命努力
我知道你会做我的掩护当我是个逃兵
你形容我是这个世界上无与伦比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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