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泽特 发表于 2010-11-21 13:36:24

小说连载:《畸恋泡沫》

楔子:

恐怖源于未知。

恐怖并不只是鬼神和猎奇。

恐怖来自方方面面。

恐怖幻想的最高层境界是迫近于真实。

一个二三十岁的妙龄少女要和一个比她爸爸还大的男人结婚这件事难道不恐怖吗?

恐怖的不是一个妙龄少女要和比她爸爸年龄还大的男人结婚,恐怖的是还没有等到结婚男人却把女人杀了。

恐怖的不是男人把女人杀了,恐怖的是男人把女人杀害后拖到黑暗隐蔽的山洞肢解了。

恐怖的不是男人把女人拖到山洞肢解了,恐怖的是被肢解的是一个二三十岁的妙龄少女。

恐怖的不是被肢解的是一个妙龄少女,恐怖的是肢解少女的是一个即将和她走上红地毯的男人。

恐怖的不是肢解她的即将和她走上红地毯的男人,恐怖的是即将和她走上红地毯的男人是一个比她爸爸还大的男人。

在这里,作者将告诉你这样一个荒诞而恐怖的的人性故事。

正文①

2009年10月中旬,四川,一个初秋的中午,气温23度。食堂,安静得如同早晨坟墓旁老树枝丫上的清露。不是没有人,而是每个人都安静地守着秩序,排着队,打饭。

端着饭盒,坐在冰冷的蓝色胶质椅上。我埋着头,一口一口慢慢咀嚼难咽的饭粒。我知道这顿饭菜是免费的,以后的日子我吃到的饭菜也将是免费的,为了现在和以后的“免费”我应该喝点酒庆祝的,可惜我找不到那熟悉的老白干的味道。电视被打开了,直接转播到了最近电视台的新闻。是四川电视台第二频道报道的一则我闻所未闻的新闻,一个72岁的矿场老翁被四川省某市警方抓捕,戴上了明晃晃的手铐,被迅速送上警车,押往了某派出所。消息一传开,这引起了当地很多人士的极大关注,顿时大家七嘴8舍,众说纷云,人们就在私下议论,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到底犯了什么事?一个老实巴交的看场老翁竟被入狱?骇人听闻的消息,我很震惊,心里却很痛,我还是有颗怜悯的仁慈之心的,尽管他们犯了错,但绝对不是他们的本意,谁愿意犯错而接受处罚呢?没有人这么傻。是因为他们遇到了非常人所经历过的事情,是他们内心有不可告人的苦衷,是环境逼迫了他们,他们生性一点也不恶,他们不想害人,是感觉到有人在害他们,他们心里才感到恐惧,才会采取了极端的方式给自己点安全感,进行自我保护。

吃过饭,休憩片刻,窗外一片衰败枯黄的杂草,如同一蓬凌乱的头发。回想着刚才的新闻,回想那个骨瘦如柴的老人,感叹世间无奇不有,世事多乱。

为了获得理想的表达效果,抓住读者的心理,请允许我用第一人称的手法演绎事情的经过——

我叫雁朝阳,男,汉,四川省某县某旮旯村人士,出生于贫穷的40年代,经历过抗战,文革,今年72岁,在某矿场上班,有个儿子,但老年丧妻,老伴亡故已10年,至今未再娶。

2009年秋季的某一天,我几十年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我知道这一天很快就要到了,我很害怕,我害怕那急促的警报声突然在我耳际想起,害怕看到那穿着警服的人来找我,他们会打我,一定把我抓去关黑屋子,铁笼子。那事以后,我每天像住在冰柜一样,浑身颤抖,茶不思饭不想,怕见太阳,就像一直丧家之犬活在下水道,昏暗的日子就如同我发黄的脸。

我身体虽硬朗,能走也能跑,但我每地儿躲啊,我七老八十的,形单影孤,感到举目无亲,我这是为啥呀我?我知道法律是严肃的,不可抗拒的,我每天心里都在哆嗦着一句时常看新闻听到的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该来的还是要来的,终于在这个秋天我被带走了,他们找到了我,我制造了失踪,但他们还是那么轻易地找到了我。刚上警车那时,一个一直押着我肩膀的年轻小伙子的手机突然响了,我还记得那铃声唱着:“就让秋风带走我的思念,带走我的心……”,这歌太熟悉了,以前总能在路过那间小茶馆的服装店外听到,是个叫王强的歌手唱的《秋天不回来》,我苦笑,秋天不回来,这一去我是真的不能回来了啊!唉!这个冷秋天啊,我本该衣冠楚楚地做人。接受事实吧,警察是聪明的,我老了,我那有脑子和胆子跟他们玩捉猫猫啊。被带走的那天,我看到我的矿场老朋友们,我的邻居们,他们都露出疑惑惊讶的表情,看到他们的眼神,我心里酸极了。我走进了监狱,接受着各种审问,我半吞半吐地支吾着我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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