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足】看海的日子》作者:林别夕垣
时间,让陌生变得熟悉,也能让熟悉变得陌生。行走在曾经向往与留恋的海边,拦路风景勾引不起你一丝熟悉的感觉。空气仿佛在瞬间窒息停留,思绪在时间中静止出一副模糊的画面,竟没有那个曾经嬉戏在海边的男孩。
任凭海风肆意地吹乱你的发梢,你还不能忆起那个时候发生的故事,空洞的眼眸平淡了这一切。你逐渐明白一条寂寞的路伸向了远方,他是来路上的一道风景,没有忘却也没有留恋,静静的躺在轮回里延续着华丽的生命。
或许你根本就不明白,这只是你的一种臆想。
时光的沙漏倾倒在夏末的海边上,无数的沙粒在脚底下缠绵着过去,轻轻地、柔柔的,很有感觉。看着那些散落在海边的感觉,海浪一波又一波拍打着脚踝,你才发现虽然在海边生活了一年,但从来没有认真看过眼前的海,也没有仔细看过走过的路,一切都是异样的新鲜,仿佛你从未来过。
你该好好的看看海。
你从小就在江边长大,习惯了有水的地方。有水的地方就有人,有人的地方就有风。小时候,听祖母说过:风和海是朋友,风是澎湃在空中的海,海是翻腾在地上的风。就这样,海的意象在你的脑海中渐渐地长大:一个有水、有人、有风的地方,很大,很大。
海的尽头是什么?这个儿时的问题一直伴随着你的成长。
关于海的一种无形的意象离不开张雨生的成名曲——《大海》,强有力地穿透心扉的声音,总能产生让你共鸣的心声。他向人们揭露了寄托于海中的情愫:一个人的哀愁、爱恋与期待。孩提时随身听里经常播放这首歌,如今,听起来更有感觉。或许是因为明白了那个期待,或是不明白,抑或是其他的原因,但是无关紧要了,因为期待—你一直拥有。
每个人都会坚持自己的一个期待,不管有没有结果,不管是不是在浪费时间,但自己会觉得很值得,哪怕最后身心疲惫。这也许是自作自受,但更像甘心情愿。
上初中读到海子的诗歌《面朝大海》时,让你对海有了一种深沉地迷恋。虽然那以前从没去过海边,但已经向往着有一天能真真正正的面朝大海,体验着春暖花开的感觉。一直认为,海子是一个真正幸福的人,但是他留下了一个难以置信的迷。或许他是个悲观者,只是他的悲观往往不在人们的眼中。
你何尝不一样呢!在别人的眼中是你的幸福,往往在自己看来正是悲伤的源泉,而你真正的幸福也许连自己都无法察觉。
如今凝视着眼前的海,你只想能看得更远更远。有那么一瞬间,你觉得那个嬉戏在海边的男孩看到了自己。陶醉在海之韵之中的他慢慢地睁开眼睛,仰望着你,嘴角带着惬意的笑,有点落寞。
但你知道,他不可能看到你,只有你能看到他。因为他是来路的风景,曾经的你。
倘若说你的生活里有什么事情是能让你幸福的,那一定是在你最为落寞的年头走进了大海。它就像是远行路上的驿站,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留宿了你;而你就像是一个流浪的孩子,总是能从它那儿得到慰藉。
在看海的日子里,你不知为什么对时间异常敏感,却对生活渐渐地淡漠。试图用旖旎的宁静织补生活中远航的风帆,用静默的文字来对抗颓废的流年,在看海的日子里淡然的微笑。总是告诉自己:明天会更好。更或多是编一些措词,来欺骗自己悲观的心灵。
记得曾经就写过:“时间是一位伟大的导演,它能导出未来的结局……”现在才发现漫长的剧本里,已经颓废得只剩下一个孤独的旅途,你努力的生活却依旧难以遁逃。
你一直在考虑能遁逃吗?你还需要遁逃吗?当命运安排了一条很长很狭隘的路给你时,不得不相信宿命了。你想:你应该可以遁逃。当你发现灯塔的时候,或许是那灯塔里面的人发现了你的船只的时候,你应该可以彻底地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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