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公不作美 ,一会的功夫又下起雨来,本来和宁约好是10点钟见面的,可是茹还是一直在犹豫不决,到底是见还是不见,直到快十二点还没有下定决心。
当茹见到宁的时候,心里不由得一阵内疚,他浑身上下都湿了,而且鞋子里全是水,可是宁见到她时,还是对她露出了笑脸,茹心里很是过意不去,觉得自己太过份了。
在宁的心里,见到茹的一瞬间,他很开心,虽然是长得很平淡的女孩子,可是也许是因为长得有点象他的初恋女友吧,所以他还是有心动的感觉。再说从这几次见面下来,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从那以后,宁给茹打电话的次数多了起来,而茹也明显地感到了他的用意,于是就有意识回避他的电话,她不想伤他,因为此时她的心里还完全是星的影子,她不想陷入任何的空间里。
又是一个星期天,接到宁的电话,让她过去,说是可以帮她完成另外一个稿子,茹听了也就答应了,因为前段时间他一直很忙。
听完宁的介绍,茹对文稿有了个底线,自己努力了三年,不想就这样失败,于是对于宁这次的帮忙,她还是心存感激的。可是她能看出宁的心思,但是她想从这种场景里面逃出来,她不每次一个人走地大街上,听到《真的好想你》和《味道》这两首歌都会很心痛,星的影子总是会不知不觉地出现在眼前,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不了情吧。虽然每次在心底提醒自己说,忘了这个人,可是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是没有从心里真正放开,想起她还是会隐隐作痛。
日子就这样在这种淡淡的思念里度过了,和宁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她已经很清楚地感受 他的用意,每次接到他的电话,她都能明显地在逃避。
星期天的下午,宁的突然到来,让她有点不知所措,无奈之下,她想了一种笨方法。当她拉着一个男孩子对宁说:这是我男朋友时,有点不自然,可是宁还是笑着和他打了招呼,看着宁不动声色,她不由得一阵悲哀,一个人,气度可以做到这样也不错了。晚饭后,茹和所谓的男友去看电影了,说真的她从来没有和男孩子去看过电影,包括星。电影放的什么她根本没有看,她只知道她这样做也许是伤了宁,可是没有办法,她能看出他的心思,可是他却不明白她现在的心绪,不想让他卷入这个无望的结局里。
从那以后,宁好象消失了一样,本来第二天想打个电话给他说一下的,可是接电话的一听是她,立马和她说人不在就挂了,也许是真的伤了宁吧,不过这样也好,总比后来伤怀好,也许这是最好的选择吧。
一个星期以后,经理来找她,说要不要到分公司去,茹一听,立马答应了,与其留在这个伤心的城市,还不如离开,离开这个到处有他的影子,也许这样要好一点。
就这样,茹离天城市来到了小镇上的分公司,白天被公司的事忙得一点空闲的机会也没有,可是到了晚上,便静了下来,一天心里突然跳出了宁的影子,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恨着她,当然恨她也是无话可说,毕竟是她做得过份了。
一个月的休假,本来不想回去,可是是表弟峰的生日,她只得去了,当她出现的时候,还在担心宁会来,还好,弟弟没叫他,可是弟弟好象知道了什么,吃过饭,拉她一起去唱歌,她只好去了,没想到在那儿遇到了星。一瞬间,茹的心里被堵了一样,她不知道是进还是退。
“姐,没事吧,进去吧。”
茹被弟弟搂着从星的身边错身而过,她能感受到弟弟的情绪,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姐,这样的男人有什么好的,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说真的我真的恨那个女人,为什么介绍你和他认识,什么东西啊。”正说着,星朝她们这边走了过来。
星用复杂的眼神对着茹,他也在挣扎,他不是不爱眼前这个女孩子,只是他要不起,而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是如何的难受。
“茹,你还好吗?”
“你来做什么,你给我滚开。”
当锋再挥出拳头的时候,茹拉开了他,她也能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多么的不舍,可是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了,还去想那么多做什么呢。再说了,有再多的不舍也不可以到从前,她不想让他再来伤害她了,不想。
那个晚上,她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便走了。
时间慢慢地过去,没有任何的留恋,茹在分公司里也快半年了,宁也从此没有了消息,茹有时候在心里会想起他,想起和他见面的情景,眼前的男孩子全是浮面不实的,相反宁的大度显了出来。
可是父母不管这些,老是在给她介绍男朋友,有时为了亲威朋友的面子,她不得不见,然后很坦白地告诉对方自己的心境。有一天,一个男孩子居然开了两个小时的摩托车去她那接她,没有办法,她只好和他见面了,回到市里的一瞬间,她打了个电话给锋,弟弟接到她的电话的时候就说了一句:宁来电话了,给你留下电话号码了。
茹的心里此时也无平静,她回到表弟那儿,并没有回家。听到表弟的后,她立马回了那男孩,不想和他出去了,她也说不清楚。
姐,我把你的事告诉宁了,就在他回去之前,我一开始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觉得他也许会再有联系了,没想到他还是来电话了,说是打了好多到你家,都是那个女人的保姆接的,这是号码,我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不管怎么样,也是一个朋友,并没有想要怎么样。茹看着电话号码,不知道想说什么,两行泪流了下来,她不敢轻易地去接受任何感情,也对宁没把握,谁知道他真正的想法呢?
第二天一早,她拿起了电话,当电话那头说,你等一下我来叫他的时候,她有点怕,怕这一次又是一个伤痛。
“茹,是你吗?”
“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凭感觉。”
茹拿着电话的手在抖,她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她证实了自己的直觉,可是却又怕,怕这种感觉会被伤害。
从那以后,两个人除了电话以外,一个星期一封信,是雷打不动的,虽然没有什么肉麻的话,可是宁的深情和才情打动了她,她放下了心里的最后一首防线,接受了宁。,虽然从没表白过什么,可是她和他已经都已深深明白。有时一个人会到宁曾呆过的工地,静静在呆一会儿,那儿已是一片空场,成了别人的练车场,关于宁的记忆和一切重新涌上了心头,眼前总浮现宁和她在一起的情景。茹在问自己,宁在她的心里是不是已经占了星的位置。
一天,宁随信寄来了一首歌: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当茹接到这封信、看到这首诗的时候,她彻底地明白了,宁对她的一切可是她想不明白的是,自己是什么是时候对宁有了一份感觉,可是她知道这也许是一场梦,毕竟相隔千里,也许自己就是宁在这心灵空白的时候的一个安慰吧。可是他对自己带来了这样的感觉,她并不
想让自己在无奈走过之后,这么快就去接受另外一个人的感情,她不知道怎么办,看着那首诗她的心痛了。
宁的电话和信让她陷入无边的困境里面,她不知道要怎么做,她怕受到伤害,因为她知道如果再来一次伤害,她肯定会承受不起,肯定。当宁在电话那头说想时候,她流泪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流泪,这样半年过去了,所以当宁在电话里说的时候,说想见她的时候,她作出了一个决定,她知道她这个决定会让她失去所有,她想赌一赌,赌一赌命运这神是不是又在捉弄她。
当茹决定去见宁的时候,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她怎么会有这个胆量,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她第一次坐火车去千里之外的另外一个城市,在另外一个城市,她知道他正在等着她,那年城市里流行做纸玫瑰,当她拿着一大束玫瑰出现在宁的眼前时候,她感觉到了他的眼神。能下了火车,到了宁的工地,是一个非常简陋的工棚。她睡了好长时间,都能感觉到床还好象火车一直在走。
吃饭时候,宁的一帮朋友和兄弟也在场,那是在饭店吃的,他们和她开玩笑说,嫂子,你让我大哥想死了,她有点脸红,转过头,接触到了宁的眼神,流露着我想你三个字。
晚上,宁让她睡在他的宿舍,自己去别的宿舍,并让她关好门,其实不是门,只是工棚的门而已,她抱着被子送宁去睡觉,放下被子就在她转身之间,宁一把搂住了她。这是第一次和宁的真实接触,她能感觉到宁的心跳,当他吻住她的时候,她没有拒绝,她能感觉到、体会到宁的热情。
离开宁的怀抱,她回到了宁的宿舍,听着外面的风,她有点怕,这时门响了,她一下跳了起来,打开门是宁,宁一下子抱住了她,我舍不得让你一个人这,不安全,宁再次吻住了她。也许就这一吻,让她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她明白,现在在她眼前的是宁,不是星,她能感受到宁的坚定,忘了他,是我,宁在她耳边轻呢。
第二天,她和宁在屋子里呆着,门外一阵喧哗:让我来看看,是谁来了,他们说宁的女朋友来了,我就知道是你啊茹,门外进来的是在弟弟那儿一起认识的另外一个男孩子冰。
“我说呢,猜得不错,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了,不光是这儿,其他地方的兄弟都知道了,我只是个代表来看看,因为我说我可能认识,没想到是真的。”见到冰,茹有点脸红了。冰和茹聊着,突然他转过身来。
“宁,我可以要茹的电话吗?当时我问你要,你不给,可以给我吧,茹?”
看到宁的脸有点不自然,她不明白,只是笑了笑,说了声可以,当然可以,叫宁给你吧。茹明显地感觉到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味道。
茹不明白,也不想弄明白,至少现在冰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也许会明白的,宁也承认了当时不肯给他的原因,
如果宁不带她回家,也许不会有那么多的伤感,经过一天的路程,终于到了宁的家里,说真的,当时她很不习惯,什么都不习惯,可是她还是忍了下来,因为宁。
可是宁的母亲一句话,让她一下子绝望了,她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她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是笑着在面对她家的每一个人,那个晚上她一夜未眠。
有时候人世间的事真是难料,茹明显地感到了自己的心在流泪,可是她全然没顾,她喜欢被宁拉着手过马路,喜欢被宁呵护的样子,哪怕只是一天或两天的温存。在植物园里,她玩得很开心,真的,至少那一刻是。
时间真是过得很快,一个星期过去了,宁在她心中留下了根深蒂固的影子,分别即在眼前,她不想,可是却又不作出选择,离别前的那一夜,她喝醉了,她知道她为什么伤心,她知道她又必须一个人独自面对这赤裸裸的伤痕去度过那漫漫长夜。
分别的一瞬间,她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为什么这么伤感,难道仅仅是分开和离别吗?不是,她明白她的伤心,她不知道宁是否体会了她的伤心。一路上她的泪一直没有停过,她在为自己哭泣,上火车的一瞬间,她的泪水已看不清眼前的他。他不知道此时她的心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达,也不知道这一次又让她伤得无处可逃。
回来后的日子,是在思念中度过的,可是在这种日子里除了思念,还有就是更多的无奈。宁母亲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味,是啊,现实的残酷让人不得不承认,这也许又是一个绝恋,于是在宁的信中,她提出了分手,仅管她是那样的痛,可是她还是装作那样的无情,她让他放手,因为她知道,她不想让他为难,她不想让自已伤到体无寸肤的时候再放手,虽然她是那么的不忍,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来来往往的信件中,半年过去了,宁的信件越来越少,她知道故事已经到了尾声,其实她多么宁能给她说一句:不要急着说放弃。如果宁能说出这么一句,也许她能守候,哪怕最后也是一场梦,可是却没有,最后等来的一封让她伤心欲绝的信,而收到信的日期却是她和星分手的日期,只是年份不同而已,而伤害却是相近的,她疯了。
从那以后,她没有笑脸,她常在想,宁在哪里呢,也许他早已把她忘记,也许对她所做的一切,只是当时寂寞的产物,也许是对她当时无情的报复,她娈得不可思议,游离在男人之间,没有感情,只是一个冷血动物,朋友们都说她是个无法看透的女子,既然深爱着对方,为什么不能说出口,而宁愿自己受伤。
就这样,她选取择了离开,也许是异乡寂寞,让她更加的无奈,每天白天公司的事让她忙得不可开交,每天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种无法穿越的情绪又充上了心头。她也不知道,通过各种方法,终于找到了宁的电话。她不敢去接电话,让她的一个男同事去听,当她听到一个女人声音的时候,她明白了,她只好说了谎,说自己是他朋友的老婆,找宁有点事,请他听电话。
当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达室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听出是她的声音,当她告诉他的时候,他没有说话,只是问现在在哪,然后两个人都挂了电话。她有点失落,也许早就预料到的情景,他已经有了别的女人,这一切都是很正常的啊,她不想去打扰他了。
过了一段时间,晚上她在办公室差不多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桌上的电话响了,谁这么晚还打电话来。
“茹,我想你” 拿起电话,是宁。
“宁,这么晚怎么还会打电话过来,你在哪?”
“我现在在青岛,我好想你。” “宁,你觉得你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其实茹的意思是你想我,她怎么办?可是宁并没有听出她的意思,只是他酒后的一个电话而已。
从那以后,便再没有了联系,她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既然他有了别人,你又何必呢,放手吧,也许是一片天空。
于是她在那个伤心时份,做了一件让她辈子都无法的回头的选择,她受伤了,而且伤痕累累,无处可逃,她逃离了那个伤心的地方。
多少年过去了,应当有十几年了吧,不知怎么的,茹又联系上了宁,此时两人都不再是当时自己了,他有了家有了女儿,而她只是一个过客,还在漂泊着,她不知道要把自己漂泊到哪里。深夜,她还在一遍又一遍地品尝着伤口,还是那样的疼,那样的血淋淋,是的,事到如今,又能怎么样呢,她看着他是别人的老公和爸爸,却无能为力。
看着视平里的宁,明显地老了,而他却看不到她,因为她没有视平。
“你后悔和我相识吗?”宁发过来一句话。
面对这句话,茹流泪了,是的,她后悔过吗?没有。
“我现在在公司,大家都看着呢,我不想在外面流泪。”茹还是流下了泪水,她不想让别人看见她的泪,她不想别人对她说三道四。
她知道自己是到了彻底放手的时候了,再次相见只是无尽的伤感,她好想问宁,这么多年来,你想我了吗?是只是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我这个人,还是在心底深深的思念我这个人,只是她没有问出口。
外面已经是雪花飞舞的时分,她知道,冬天又来了,她开始了无止境的冬眠,不知道春天到来的时候,能不能温暖她的心。而宁却永远也不知道,她的真心,永远也不知道,她也不想让他知道,她不想去打扰他的一切,就这样已经够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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