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了,跟在老陈后面,穿过赌馆的侧门,入内。到了阁楼的楼梯间,我停下来说,你一个人上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老陈点了点头,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真挚地说,青丝,谢谢,谢谢你。我说,走吧,别让人家等急了。老陈咬了一下嘴唇,迈步,身影很快消失在拐弯处。黑暗中,只剩下渐去渐轻的脚步声。
老陈的女人叫秋爽,她的地址,是骨头生前提供给我的。之前,我并没有告诉老陈,也不知道她和老陈的关系。现在,一切已成定局,既然她是老陈的女人,就应该得到一个既定的结局。
现在想起来,骨头能够打进山里,并不是一场意外。以老板的谨慎和小心,他绝不会给警察留下任何把柄和线索。老陈是唯一能时常出入山外的自己人。他说,他每次买菜,身旁都有人监视。和货主论价,他也不敢乱说话。万一货主也是老板的人,他被禁锢的就不仅仅是自由,也许还有鲜血,疼痛,生存的权利。工人当中,也有想逃跑的,但没一个能活着出去。能够出去的,只有死人,比如秋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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