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毕业我上了住宿学校,一星期回来一次。每次都会跑到水禾家和她聊到很晚,听她讲和阿生的鸡毛蒜皮,时不时还会有阵雨。有时也一起找阿生玩儿,阿生看我的眼神总是闪烁不定,他说我很可怕。我可以看穿他,旁观者清。可是我又不好说什么,水禾是那么的快乐,但是不好的感觉一直有!一晃我毕业分配了,和水禾在一起时雨下得也多了,我的担心更重了。
事情终于发生了,那是我上班的第一个夏天。我正在家吹着风扇,找心静自然凉的感觉看书。有人在门外叫我的名字,是水禾。我赶紧开门,高兴的给她一个拥抱,反应并不热烈,反而情绪很低落。我拉她坐在床上,从冰箱里拿了一听可乐给她,她只是坐着,拿着,不说话,也不喝。我心知不妙,小心地问:“怎么,你们俩又吵架了?”她摇头。“那是他家里?”她还是摇头,这回连眼泪都摇下来了。我急了,扶起她的头,盯着她问:“到底怎么了?他欺负你了?你们分手了?”水禾的回答让我愣在当场:“那个女孩怀孕了!”我的脑海里迅速地搜索“那个女孩”,对了,那个女歌手,“怀孕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阿生——水禾紧咬的嘴唇和如雨下的泪水向我证实了这些。“可是,为什么?你们不是一直都很好吗?怎么会?!”我仍然不太相信。水禾稳定了一下情绪,向我讲述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故事:那个女孩叫洁,小阿生一岁,艺校毕业后从外的来到郑州找工作,就到了阿生唱歌的那家歌厅。性格温柔,但是身体不太好,阿生很是照顾她。路远无轻重!随着时间地流逝,女孩被阿生无形中虏获了,不顾一切的爱上了他。阿生先是一直拒绝的,可是软香入怀,岂能不乱!最后这件事终于发生了。我第一次在水禾面前保持缄默,我很难说清到底错在谁,不知道这会儿该说什么。水禾抚弄着左手上的宝石戒指,那是阿生妈妈送给她的。“他提出分手,向我下了跪,请求我的宽恕。”水禾略显激动的说。我等她说下去,保持沉默。“他母亲扇了他一巴掌,骂了他,可是这已经毫无意义了。”
我要找阿生理论,水禾摇了摇头,牵动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笑,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夺不去;不是你的,任谁也留不住的。”我又沉默,恨自己关键时刻笨得象个傻子!
水禾抬起睫毛上还挂着泪滴的眼睛,看着我说:“别为我担心,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那个女孩比我更可怜!其实,我在这场爱情里一直走得很累,阿生太耀眼,我实在把握不住。如果没有这件事,还会有其他的事,总有一天我会不负重荷的倒下去。在痛苦之后还能获得轻松的感觉,也不能算是一败涂地吧。”
我使劲地握住水禾的手说:“水禾,你第一次让我觉得要佩服你了!我知道这个伤口会让你疼很久,希望我能给你力量,让我和你一起迈过去!”
水禾结束了和阿生四年的爱情,退出了阿生的生活,自己在无人的角落,看着伤口静静的流血,直到干了,结了枷。自水禾把那枚戒指还给阿生母亲后,再也没有戴过任何戒指,留下了一道戒痕在那里,显得很苍白。直到结婚那天,另外一枚戒指盖住了那道戒痕,可是心里的伤痕却永远也风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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