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网恋进行到底

维泽特

接下来，他们谈了各自工作方面的情况以及对文学写作方式的一些的看法，越谈越投机，萧然一看两个十分钟都过去了，只好对REVOLUTIONIST说再见了！和REVOLUTIONIST第一次聊天，竟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看来二十九岁的自己和三十八岁的他之间没有代沟！萧然今天心情特别好，觉得自己就像伸展在微风细雨里的一片绿叶，一种久违的轻松！自己会不会要陷入网恋了？才不会呢，她从来不相信网恋！并且自信自己能处理好网络中这种微妙的男女关系！自己和那个“预备情人”不是也聊了好长时间了吗？还说一些你迷死我或我迷死你之类的玩笑话，但她心里清楚，谁也不会迷上谁！网恋是一种太虚无的东西，只能把它当成是那种不成熟的小孩子异想天开的游戏！萧然坚信，二十九岁的自己，是能经受得住任何诱惑的，既便是自己真的有了什么所谓的网恋，也会把它把握得有分有寸！她其实更向往那种纯真的超男女之情的情感，就像她自己向往的那种红颜知已似的情感，不知那个REVOLUTIONIST能不能懂！

晚上，萧然搂着身边既将进入梦乡的丈夫的脖子，轻轻地问：你相信有婚姻之外的那种超越男女之情的纯精神似的感情吗？丈夫用手拍了拍萧然的脑袋：又胡思乱想，世上哪有你所想像的那种幼稚的情感，谁像你那么天真！是不是上网上迷了！我可告诉你千万不要上了网络那美丽外衣的当！萧然反驳到：我坚信有，世上有我这么天真的女人，就一定有我这样天真的男人！丈夫捏了捏萧然的鼻子轻叹：唉，有机会真要和你好好谈谈了，我想以我做为一个男人的身份告诉你，世上绝对没有你想像的那样的男人，除非他不正常！今天太晚了，别胡思乱想了，睡吧！
（中）
接下来的三天，萧然几乎每天都能和REVOLUTIONIST在QQ上相遇，他们谈生活，谈机遇，谈文学界的动态，谈对灰色调网文的看法以及网文的发展趋势，谈网络写手的写作特点与传统作家写作风格的区别与各自的利弊，他们竟然有那么多共同的看法和一致的观点，彼此都为这种千载难逢的相遇以及心灵如此相通而感动，但也仅此而已，都没有什么其它的想法，彼此都把对方视为知已好友！
六月一号、二号萧然休息两天，在家陪小女儿过六一，似乎已忘记了REVOLUTIONIST的存在！直到星期一上班，打开电脑，才想起来REVOLUTIONIST，好像两天没见到他了吧？他做什么呢！萧然打开QQ，看到灰暗的熊猫的头像在闪动：2002-06-01 18：16：55 REVOLUTIONIST你好？在吗？
2002-06-02 10：28：03 REVOLUTIONIST在吗？我一直再等你。
2002-06-03 06：09：43 REVOLUTIONIST你好，几天不见，还有点想呢！
总共收到REVOLUTIONIST的三条留言，但他此时却不在线！
他说他想我？萧然竟然有心动的感觉！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那个“预备情人”说想自己的时候自己为什么不心动呢？搞不懂了！
萧然只好把QQ开着，等他。一直到下午下班，没看到他的踪影！萧然焦虑不安！一时竟有种情绪底落的感觉！

第二天上午，因为要打印文件，所以直到十一点半，她才打开QQ，惊喜地发现REVOLUTIONIST竟然在线！REVOLUTIONIST的头像闪动：“你好？可等到你了！找了你一上午！每天都想与你聊几句！好几天不见你了！”
“是吗？我一号二号休息，昨天我开QQ的时候你却走了，所以就没碰到你！今天幸亏我突然想起来打开QQ了，要不又把你给错过了！”
“其实，我每天都在寻找你！你是不是在逗我呀！”
“哈，我在逗你？我说过了呀，我在QQ上的时间很多的！”
“那以后，我每天都会找你的，同时也欢迎你来雁荡山！我做东！”
“好呀，你在雁荡山？又换地方了？”
“我的学校离雁荡山很近的！”
“真羡慕你！多好，每天都能看到山山水水，而我们这个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真能闷死人的！”
“欢迎你来这里散散心，这边风景独好！”
“唉！行动不便了，走不远了！只能把它当一个小小的愿望吧！不过，我想，等到我女儿大点儿的时候，我会领她出去走走。对了，你又有新作了吗？我今天没去榕树下！”
“刚刚发了两篇。”
“好，我下午去看！对了，给你说个笑话：前天晚上我回家，差点没让汽车给撞了，当时并没有怕，只是后来越想越怕！所以，这两天我突然想给自己写个自传！这样在自己突遭不测以后，也好在世上能留下点什么呀！”萧然说的话是真的，当时那个司机在她面前紧急刹车从车窗里伸出头一脸凶狠地向萧然大吼着“你找死！”的时候，萧然还冲他嫣然一笑呢：“谢谢你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是的，要不是那个司机反应灵敏，她今天真的不知道还能不能坐在这里和REVOLUTIONIST传递字符了！
“吓死我了！没事吧！”萧然似乎感觉到了屏幕那边的急切紧张心情！
“没事，只是过后了有些伤感而已！我并不怕死，但觉得自己还没做出点什么就死了，也未免太可惜了！想想人都29了，还一事无成，真的有点悲凉！”
“没事就好！吓了我一大跳！”
“嘻！有你的关心，我以后会加倍保护好自己的生命！”
“真的希望你平平安安”
“谢谢！你的关心！”打这几个字的时候，萧然一边鼻子酸酸的，要掉下泪来，这是一种很亲切久违的关怀。
“能详细的介绍一下自己吗？我很想知道你的一切！”
“我很简单：高中毕业后参加成人高考，考上以后在我们本市上了两年纺校，然后被分到国棉七当织布工，干了三年，无所作为，便辞职下海做了四个月的服装生意，因为怀孕，便停手回家生孩子，看孩子，然后去年去北京学电脑，然后就有了现在的工作，也不尽满意！就这么碌碌无为地过了好多年！我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一个人！虽然快三十的人了，论起各方面的能力，还不如现在社会上的小青年！这就是我！一点也不高深莫测！”
萧然都奇怪自己对REVOLUTIONIST为何会如此坦率！这在以前，对最信任的网友，也没把自己谈得如此清析明确！
“平凡的，也是最真实的，也最值得珍惜，看我的《醉心平淡》了吗？我写的是心里话！我喜欢平淡而有趣的生活，我不喜欢生活将我拘束住！”
“很喜欢你的那篇文章。也许吧，你走的路多，见的世面也多，什么人间百态，荣华富贵，事态炎凉，都如过眼烟云，所以才更能体会出平平淡淡从从容容才是真的好处吧！我喜欢平淡，但有趣的生活，我不喜欢生活将我拘束住——是的，我也这么认为，人不能为生活所累，不能把生活当成包袱，所以，我也整天异想天开地想做点自己想做的事，以不至于让自己被繁琐平淡淹没得没了知觉与感触！”

维泽特

“有这种理念就好，千万不要被眼前的一些困难所吓到。挺过去一切都会好的，耐得住寂寞，容纳得下友谊，生活就会多姿多彩！”
“是这样，我喜欢你贴在我那的那首《我的心事有人懂》，此诗正表达了你这种宽容大度排斥世俗积极向上的为人处事的态度。”
“正因为我一直乐观向上，虽然工作上遇到了很多变故，但我一直有准备，所以一直也很顺，别人努力想达到的，我轻而易举的就得到了，即使得不到我也不懊悔！”
“二十三岁时的我也是这样的，意气风发，排除众人困扰义然辞职，我什么也不怕，只想人活着就得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活出点价值和味道！现在也是这种想法，只是苦于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我出来应聘时，很多朋友为我担心，因为我改行时，只是一个二级教师，而现在一般学校都要一级教师，可我还是大胆的出来了，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只要有真本事，到哪儿都行得通，关键是寻找到适合自己的个"点"，这是最重要的，并且还要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
“嗯，很赞成你的观点！从你的文章，我知道你走了不少路，经历了不少磨难，我就很佩服你，我明白你也一定吃了不少苦，但毕竟应了苦尽甘来的验了！真想现在就坐在你的课堂里，重新开始一次生活！”
“你的这种要强的性格，我很喜欢！”
“是吗？可有时候女人一旦成家了，有孩子了，再开口闭口事业呀，想有所作为呀，好像就要被人笑了，你也知道，我们这里其实并不是一个太开放的城市，尤其我丈夫的家庭又是那种以女人就是看家生孩子看孩子为本份的传统思想——我现在想的就是，我怎样做才能使我的想法和家庭的想法尽量不产生大的冲突，真的，要不是因为这一点，我现在也许正在北京工作了呢！”
“兼顾家庭，是所有女性的特点，也是美德，但也往往也因此束缚了女性的发展。”
“现在好多女人三十了还不成家，但她们却事业有成，我高中的一个女同学比我大一岁，但现在还没结婚，自己开了一个花市，忙得不可开交，她说：唉，没时间结婚，更没时间看孩子——所以，你说是不是，关于女人的事业和家庭的问题，很难两全其美的！”
“是这样，所以，女人要做点什么真的很难！”
正越聊越深的时候，萧然的肚子一阵雷鸣打鼓，它是在抗议呢：你们只顾说话了，也不管我的事了，饿死我了！萧然一看表，原来已经快两点了！她马上在键盘上打下：“你吃饭了吗？我的肚子正和我闹意见呢！”
“噢，怪我，我们11点开饭，我吃过饭来的，忘了问你吃了没有！那你快去吧！我等你，我们下午可以聊到3点，3点05我有课！”
“啊，那太好了！你等我15分钟，我去吃饭！”
“好，我等你！”

因为萧然的小女儿上幼儿园了，中午不用回家，丈夫中午也不回家吃饭，所以她中午也不愿意回去，怕来回赶路浪费时间，再说天气又这么热，好在她们办公楼下就是米饭馆，她每天的午饭都是在那里打发的。萧然匆匆下楼，随便应付了一下肚子，又匆匆赶了回来，看见那个可爱的大熊猫仍然黑白分明地显示在QQ的窗口上，一丝微笑难以抑制地写在萧然的脸上，那紧抿着的微微上翘的嘴唇，像两弯密合在一起的月牙，的确，微笑是人类最美丽的符号。
萧然的十指如小鸡啄米似的，开始在键盘上点击：“我来了！好久就想写一点关于网络中人与人的情感问题的文章，可无从下笔，这两天，我整理了最近一段时间我和一个网友的聊天记录，想以一种对话的方式发表！不知行不行！”的确，她觉得自己和那个“预备情人”的聊天挺有意思的，所以便整理出来，添枝加叶，准备发表。
熊猫闪烁：“对话的形式很独特，但也很难写，一、对话一定要有个性；二。不可仅仅是对话，应通过对话营造出一种气氛，还要有一定的情节。写吧，我们可以合作来写。”
“我这篇对话式文章的名字就叫《相遇QQ——不想网恋》名字还行吧！”
“很吸引人的题目，要不你发到我邮箱里，我看看再做评论？”
“好，我马上就发过去”
萧然按照REVOLUTIONIST打过来的邮箱地址，把自己这篇初定稿EMAIL了过去。
“您的信件已经成功发送到[email protected]”
“好，我看后再说，稍等！”
屏幕那边一阵沉默，萧然想象着REVOLUTIONIST看过稿件后的想法。
大熊猫的头像又一闪一闪：“我到点了，要上课去了。回头再给你说！”
“好吧！”

萧然不得不强迫自己耐心等待！同时，让自己静下心来，再把初稿进行第二遍的添删整理。

5：40分，大熊猫的头像一闪一闪的由灰暗变得黑白分明！他回来了！

“你好？在吗？”
“在，我在改稿呢，今天无论如何要完成。快好了！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感想了吗？”
“粗粗的看了一遍，感觉吗，不想说！”
“怎么了？说说呀！”
“真的要听？”
“嗯，我想听你说实话！我需要真诚的良师与益友！”
“你是否要陷入了？感觉你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没有呀，你没看出来吗？都是闹着玩的，我相信他也是，反正我没当真，就是逗他开心呗！因为我不相信网恋！”
“不要那么自信，据我所知，很多人都是从逗着玩开始的！我感觉你在试探！”。
“我不是小孩子了，现在又来了一个你，而你更优秀，所以我自信我不会陷进去的！”
“不，你拟那么一个题目，有不打自招的意味！”
“哈，让你笑死我了！你别忘了我是在写作！”
“写作，是严肃的，不可能不投入自己的感受，感情，否则，不会有生命力！”
“我认为，网恋只能是虚拟的另一个自己的情感，是一种幻想精神性的，它不是爱情，网恋恋的是对方身上自己所没有的优点，亦或是对方对自己的那点重视和关怀，亦或是那种可望而不可及的神秘与漂渺，还可以是自己与另一个自己的心灵对话，网恋不可能从始自终，网恋也不可能天长地久。网恋是随波而涨的潮水，退去一层，新涨一层，大家把彼此的梦想留下，带走的是一个无须也无法预期的明天！”
“不，你不了解！网恋有两种：一、"见光死"，即真正的柏拉图式的；二。是早晚要免不了肉身出现的！这两种在生活里不乏其例。”
“我明白，所以我不会陷入这种虚构的情节中去！因为我骨子里很浪漫，但我更怕‘见光死’的那种失望，而我是一个有理智的大人，我更不会以肉身出现！”
“别忘了："电子海洛因"的说法。”
“不信，我只信我自己的感觉！我现在就喜欢你，你相信吗？我也相信你也喜欢我，这是很正常的呀，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因为我们之间有彼此熟悉的地方，有彼此欣赏的地方！”
“说心里话，我真有那么一点感觉，可我不敢承认！”

维泽特

“越是不敢去正视，越易使自己陷入困难处境，所以不如放开情感，喜欢就是喜欢，光明磊落，因为我们是一个地方的人，有可能一生见不着面，但我们却相遇在网上！——说实话，一开始我就激动兴奋，觉得这好像太不可思议了！”
“我也有这种感觉！只是不敢承认！但____”
“但什么呀！你不是见了那么多世面吗！还怕了我一个小小的平凡的女子不成！”
“我怕影响你！我怕自己真的不能自拔！”
“会那样吗？我想，离开网络，我们还是有我们的生活！网络是虚幻的，但网络中的人应该是真实的。游荡在网络里真实的人，或迟或早都要遭遇一个自己并不想承认的事实-——"网恋".无论网恋是真是幻，我要说，网恋不是爱情，爱情是一个太深厚太崇高的精神，而网恋，只是一种暂时的情绪，一瞬间的灵犀相通，而又转眼昙花一现般的消亡！一个真正成熟的人，不想网恋，既使网恋了，也应该懂得怎样把握自己！”
“你对"网恋"的定义还为时过早！因为"网恋"也是爱情。是一种网络时代的产物。我认为，不宜于下这样的定义，否则，后人会耻笑我们的！你不要低估了网络的负面影响！”
看来，照这样辩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因为已经6；30了，萧然要回家了！于是她开始转移话题：“我马上就要走了，不过，说真心话，我非喜欢和你聊天，好像在你这里能找到一种网络上所没有的安全感，因为我不用掩饰自己的一切！”
“谢谢你的信任！也正因如此，我才担心，我不想在不自觉中伤害了你！”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有一点，应该相信自己：我们是成熟的大人，是成年人！知道如何用自己的理智控制自己的行为！”
“是的，这点我相信，但是，有些时候，自己未必就能把握住自己！你相信这一点吗？”

萧然不想再说什么了，关上电脑走人！回家的路上萧然心事重重，竟然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本来两个人聊得好好的，怎么让双方扯上网恋这场辩论里了，而且还谁也说服不了谁。她和那个REVOLUTIONIST竟第一次有了观点上的对峙，到底谁错对谁错呢！唉，都怪自己不好，偏把那个什么破《相遇QQ——不想网恋》给他看什么呀！萧然此时有说不出的懊恼！

回家以后，这些都得远远地先放在大脑储蓄箱的最底层。因为萧然要喂小女儿吃饭，听小女儿小嘴不停地讲她一天幼儿园里的新闻，还要任她耍獭皮使性子没完没了地对自己撒娇，还要给她洗澡，哄她睡觉，讲365夜的故事，直到小女儿在故事中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已经是晚上9：45了，丈夫还没回来，萧然已经习惯了他这种没完没了的加班，因为她知道他也是身不由已，做技术工的就这样，活干不完没法走人。萧然睡意全无，悄悄打开书房里的灯，拿起一本书，却什么也看不进去，提起笔想写点什么，却什么也写不出！虽然是晚上十点钟了，但那隔着厚厚的墙壁被烈日烘烤了一天的室内竟像一个大蒸笼，出奇无比的闷热，把所有的窗子都打开，那闷热的气息仍顽固不化地在室内顿留着，窗外布谷鸟的幽鸣把这种闷热撕扯得支零破碎，更令这种闷热有了一种质感上的沉闷！萧然此时内心的烦躁不安正好与这闷热的气温交互渗透，竟演绎出了淋漓尽致的伤楚感！她把台扇开到最高档，索性闭眼倚在沙发上，任大脑翻箱倒柜地把白天电脑屏幕上的字符反复不停地罗列排队，而那串“但是，有些时候，自己未必就能把握住自己！你相信这一点吗？”的字符总是坚持不懈地反复罗列在队首！我相信吗？我想信吗？萧然反复问自己！最后，她坚定一个信念：我相信我自己，我相信我能改变你！REVOLUTIONIST，不信，咱走着瞧！
（下）
昨夜，萧然的睡眠并不好，好久睡不着，睡着又醒来，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让一个自己根本不知道音容笑貌是什么样的人搅动得心情如此无法平静！也许电子海洛因的说法是对的！而她又如何让自己不去面对电子海洛因呢？并且，这种电子海洛因似乎真的给自己带来喜悦冲动和一种奔薄向上的力量！
11：06分，大熊猫的头像由灰暗闪烁成萧然喜欢的那种黑白分明！他来了，萧然一时竟有一种不知该如何面对他的感觉！
一阵让人心慌的沉默！
还是他先说话了：“嗨！在吗？”
“我在等你，正看你写的文章”
“对不起。昨天惹你生气了！”
“没有呀！因为到点了，所以我就赶着回家了！我昨天晚上为你失眠了一阵子才是真的呢！到现在眼睛还晕晕的！”
“说心里话，我也是，尤其是为你在那篇小说中说的一些话，心里有点酸溜溜的！我都怪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开始吃老乡的醋了，真没出息！”
“其实从你给我QQ号那天起，我就一直在等你，这中间便和那个网友瞎聊，我们心里都清楚，谁也不会爱上谁，我今天还对他说了呢！所以，我昨天给你的聊天记录，是想看看你的反应！现在我明白了。你是在逃避我！”
“不，你错理解我了！我面对你真的无法保持我昔日的平静，我不把你当成一个只在网络上存在的一个符号化了的女性，而是当成一个可以与之同欢同乐的心上人！奇怪的感觉！但我却爱上了你！”
“——真的吗？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是在自作多情呢！我有时真的不敢承认自己是不是也可以用‘爱’来表达对你的那种相见恨晚的激动！”
“不要在意我所说的话，我只是说心里话而已。我不会再打搅你，再见！886”
“不要在意我所说的话，我只是说心里话而已。我不会再打搅你，再见！886——这算什么？你还不如干脆说，我讨厌你！让我死心得了！你说我能不在意你吗？能不在意你说的话吗？如果你能逃避得了，那么你就走吧！我也不拦你！”萧然打这串话的时候，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心似乎被人用手指狠狠的揪起一角，用力撕扯，一种难以名状而又无法摆脱的真实具体的疼痛！
“面对你我无法保持昔日的平静，我又不愿意搅乱你的心境，我只能如此！”
“我们为何不能把那种不平静的情感克制一下，我们还可以是最好的朋友呀！”
“我做不到！”他的斩钉截铁好像要把屏幕穿透！
一种伤心彻骨的失望！萧然现在终于明白丈夫的那句话了：世上没有你所想像的那种能超越男女之情的情感的男人！但她有一种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气势，她想，我也许能改造他，让他和自己的观点一致：“那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就此失去联系，连在QQ上谈点什么的机会都没有了吗？”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
“你真狠！你知道你的这种固执让我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早知如此～～”
“你让我怎么办？”萧然能感觉到来自屏幕深处的沉重叹息！
“你见多识广，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就不敢面对这种‘网络’之情！”

维泽特

“不知道！面对别人我可以笑谈相对，对于你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也许我们是老乡的缘故吧，我们早晚会见面的，我怕伤害了你！”
“我不想让你怎么办，我只是想能有一个精神上互通有无的支柱，要知道，你的出现，带给我了多大生活的力量！我们只要偶尔以在网络上还能找到彼此的踪迹，我只要还能在QQ上看到你头像闪动就可以了，别的，我一无所求！我不会出现在你现实的生活里，因为我也有我的家庭，我视如生命的家庭！”
“彼此珍惜就足够了。”
“我相信，我不会伤害你，你也不会伤害我！
“我们不会见面！既使见面，那又如何！”
“情感的东西最难预料！”
“但我们还有理智！你如果没有理智，你能这么多年孤身在外还能遇色不乱？”
“理智只在它没遇到与之相亲和的对象时才起作用！”
“我现在后悔一件事！我昨天忘了不让你看那个《相遇QQ了》我不说明自己的想法，我或许能长久有你这个朋友知已——也许，谁都不挑明，对你也不会为难的！”
“不！你不挑明，我也会挑明的！”
“没准我们真见面了，我一看你：啊，原来是个丑八怪：你一看我：怎么长这么难看呀！——于是乎，我们便都能平静下来！”萧然打下这串话，是想换一种轻松点的方式解决问题。
没想到REVOLUTIONIST顽固不化：“这与长相关系不大！尤其是真正达到心有灵犀时！”
萧然不得不打退堂鼓了：“唉！索性把眼泪擦干！听你的判决吧！你那么有个性，反正我是说服不了你了，你就按照你的原则做事吧！因为你一生的个性与原则，要是一旦毁在我小小女子之手，也真的是太不值得了！”
“说再见吧？你在我心里！”
“我～～听～～你～～～的！我不想强迫你为我改变什么！但只要你能走得远，走得掉，走得了！～～如果，哪天你能回来，不要忘了，我还在原地等你！～～你走吧！”